正文 第43章 自私(1 / 3)

自駕遊就這樣結束了。去的時候,我很勉強,不想去,回的時候,我又不情願回。

想到侯春,我真希望就這樣一直在外麵玩下去。

因為我從馬上掉下來,張總對劉義斌非常生氣,他認為自己是老領導,帶著這些人出來,責任重大,而劉義斌總是不聽哨子,開車開得飛快,還非讓我去騎馬。這下好了,出事了,弄得大家都很緊張。

張總對劉義斌的所有不滿都寫在臉上,而劉義斌卻是無知無覺的樣子,和他姐姐一個樣,不懂看人臉色。

因為擔心劉義斌開快車出事,張總讓老司機宋師傅去開劉義斌的車,而我和劉義斌坐上了張總的車。

劉義斌很吵,一刻不停地接打電話、講自己的牛逼經曆、洗刷張總車技。

回來的路上,侯春打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到上海,他急著見我。一想到侯春,我感覺很頭疼。

快到家時,候春又打來電話,彼時,我們正進電梯,小查幫我拿行李,劉義斌堅持要送我進家門,我右手臂打著石膏,左手很別扭的在包裏摸電話,劉義斌一把將我的包拿過去,翻出電話按了接通健,又遞到我耳朵邊。

“到沒有?我馬上過來。”候春在電話那頭說。

“不要過來,很累,要休息了,明天再見吧。”我急忙說。

他還準備說什麼,我趕緊從劉義斌手中抓過電話急急忙忙掛斷,瞥了一眼劉義斌,他正斜著眼看我,似笑非笑。

他倆把我送到門口就回去了。第二天劉義斌帶了一個護工來,說是照顧我,直到我的右手拆石膏為止。我感覺他行事真是誇張,謝絕了他的好意。

我跟他說不用太在意我受傷這回事,不要自責。而他說,“我沒有自責啊。”

“我想見你而已。”他居然就這樣輕浮地拋出如此曖昧的話,我看著他無言以對。

每個人再不濟他也是自己生活的主人公,自己電影的主角,當好自己的主角就行了。可是總有人非要跑到別人的電影裏出風頭,搶鏡頭。

劉義斌如是。我的生活已經夠亂了,他就是來添亂的。

他時不時出現在我麵前,在我們公司晃來晃去。“走,我帶你去兜風。”或者“走,跟我去吃飯。”再或者“跟我去個地方。”

“不。”我的回答永遠是這樣,可他是不去管我說什麼的,隻管拉著我走走走。

他拉我去吃飯,不是我們兩個人,而是亂七糟八一大桌子人。他跟人介紹我,就是“陳小姐”三個字,其他再不多說。而我也不去關心這一大桌子都是些什麼人,隻管坐下來悶頭吃我的飯。剛開始那些人都用狐疑的眼神看我——一個既不摩登又不性感,右手手肘還打著石膏的女人,估計和劉義斌往常帶的女人差距很大。

有個把人好奇心重想追問兩句,劉義斌總是拿眼瞪著,咬著牙吸一口氣眨三下眼預備罵人,“問什麼問,跟你說是陳小姐陳小姐……”看見我旁邊的人問東問西,他就說,“你讓陳小姐多喝點骨頭湯,補鈣!”

坐上桌子,劉義斌就張羅我喝骨頭湯,然後轉身和那群人很吵很吵地劃拳喝酒。真是特別吵。吃完了還要打牌。我也不知道他帶著我幹什麼,我百無聊賴地玩我的手機遊戲,看時間差不多了,我起身準備離開,他看看我說,“最後三把!”於是我等著他最後三把牌打完,散席,離開。

被他拉著坐上他那些鬧哄哄的聚會有一個好處,可以躲著不見侯春。幾次接侯春電話都是借口在外麵應酬見不了。和侯春總也談不攏,他堅持要照相要擺酒,幾次爭吵過後我心裏對他生出更多的反感和怨懟來。

“你要死趕緊死去,你們的故事結束了,其他人和她的故事才好開始。”劉義斌指著侯春的鼻子惡狠狠的說。

侯春含著眼淚轉身離去,此時的我已經泣不成聲……

農曆七夕節那天,我被劉義斌拉到他們公司的活動現場,和大家一起玩遊戲、喝酒。先頭我以為是吃飯,到了地方才知道是他們公司在那個地方包場子搞派對。劉義斌拉著我跳舞,他很會跳,是個華爾茲高手。我們在當中跳,年輕人們漸漸停下來看我們跳,不斷地鼓掌起哄,歐歐大叫著“再來一曲!再來一曲!”他還會彈吉他、吹口琴。他確實像自己吹噓的那樣,是個多才多藝的“文藝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