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慌慌的躲開,用手背檔著被他貼過的嘴唇,探究的看向他。
“你喜歡我?”我想著:就用這種小孩子的把戲,小男孩喜歡小女孩,不是揪她辮子就是搶她東西。你就這麼單純?
“哼!”他倒反而被自己的失態嚇了一跳似的,急吼吼的想要辯解什麼,“你以為我看上你了?哈……我是看不慣你那副賤樣子,什麼苦都能吃,什麼罪都能受,什麼氣都能忍,優良品質被你一個人占全了,誰也不願意來這兒,隻有你最了不起,偏要來。”一口氣說完,這麼大一段也不喘口氣,自己要把自己憋死的陣仗。
他狠狠的語氣讓我驚愕,“我會看上你?臉皮又厚,還虛偽至極。”他伸手拽住我的衣領,“最煩的就是你這種女人!”他一臉鄙夷的表情加冷沁沁的言語讓我仿佛又被潑了一身冷水,不寒而栗。
從來沒受過這樣的侮辱,討厭一個人就要這樣羞辱她嗎?我沒辦法理解這種舉動。
哦,這不是帶著愛意的親吻,而是帶著惡意的欺侮。我簡直傻透了,喜歡和討厭都分不清,還在那裏自作多情。
我揚起一巴掌被他死死的拽住,可憤怒的蹄子卻到了位,踹得他呲牙咧嘴的一趔趄。我們相互怒視著。
“放手!”我死命的去掰開他拽著我的那隻手,“你還不放手?拉著我幹什麼?可別拿便宜讓我占了。”說這話時幾乎觸到他的鼻尖。
拉扯著,我的襯衣扣子被扯開好幾顆。我狠狠的甩了他一把掌。我自認要是狠起來,也沒有幾個人受得了。你傷害我的話,我甩甩頭就能忘了,可我要傷害你的話,會讓你吃不消的。
出了門,外麵的陽光真刺眼,理了理頭發,抹了一把臉上不知是水還是淚,不至於太不堪,趕緊找個地方換身幹衣賞,還沒到下班的時間呢。
晚上給侯春打了個電話,他正嘴忙,包著一大口飯菜吧唧的特響,“怎麼了?”安靜了幾秒,
“被人強|奸了?”真有個靈敏的狗鼻子,不用嗅,用聽的就能知道個七八分。
我總共沒說幾個字,他就基本掌握了。
“關鍵是被沒被他禍害?你到底知不知道啥叫禍害?”
“……”
“你那樣,什麼神人下得了手呀?”
“……”
“新同事?是個醜八怪?一個特別猥瑣的老頭兒?”
“不是,瞎扯什麼呀,我掛了。”
“別擺出一副弱女子樣,誰要是怎麼樣你,那是你占了大便宜,知道嗎?”口裏的飯根本包不住,馬上要順著嘴沿兒往下掉的勁頭。
我撲哧就笑出來了,真像某人說的臉皮厚。
“你哭了?”
“沒有。”
“烈女!跟你媽打電話了?”
“幹嘛給她打?”
“猛女!“
“……”
“……”
“我要掛了,不想說了。你吃你的飯去吧!”
那邊一點聲音都沒有,我也等著沒掛,“我掛了呀……”還是沒聲兒。
“你幹什麼?”我讓人欺負了,他在那兒幫我難受?“哭了?噢……真受不了你!”
“嘟……”那邊總算掛了。真是鐵哥們,真是能夠感同身受,真是那個我打架,他幫我哭的娘娘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