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倩俏臉豔若紅梅,雙手嬌羞的環著他身子,把布條繞到後麵來,一圈又一圈,在戴倩在繞第三圈時,突然,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來。
“爹……”
戴倩一怔,扭頭看去,見是一個嬌俏可愛的女孩朝這邊奔來。
因為太過驚訝,她的雙手剛好伸到沈席武的前麵,都忘記收回來,就那樣……用後抱的姿勢,震愣當場。
而她震驚的原因,正是她那一聲爹。
沈席武見到玉錦,也意外的愣了一下,“錦兒,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又見到她身後的蕭寒,臉色愕然:“十三王爺,你怎麼和錦兒在一起?”
蕭寒笑了笑,掃了一眼沈玉錦,才道:“錦兒在看龍船賽時和家人走散了,正好遇上我,錦兒說要來這裏接你,本王就把她帶來這裏來。”
很好的一個借口,沈席武沒有懷疑。
戴倩總算是回了神,見自己雙手還……
她臉一紅,忙縮回手,手指快速的翻動,布條在他背上打了個漂亮的結。
沈玉錦衝到跟前,假裝沒看到戴倩的囧樣,緊張的檢查她爹的傷口:“爹,你怎麼受傷了,嚴不嚴重?”
被女兒見到那尷尬的一幕,讓沈席武極不自在的動了動,眼神閃爍,道:“不嚴重,爹隻是受了一些皮外傷,倒是郭庭,肩膀中了一劍,可能要休息半個月才行。”
沈玉錦哦了一聲,又奔過去看郭庭,“郭庭,你怎麼樣,還有沒有力氣下山,山下有馬車,一會兒你們坐馬車回府吧。”
郭庭的傷口剛包紮完,兩個丫鬟已退到了一旁去,沈玉錦見他臉色蒼白,暗想傷口肯定傷的不輕。
“小傷,我沒事,多謝五姑娘的關心。”郭庭想起來給沈玉錦行禮,但他剛一動,眉頭就擰了一下。
沈玉錦忙按住他,“別在乎那些虛禮。”
她和郭庭一起習武一年多,二人之間的情意早已超越了一般的主仆,而且論起來,郭庭算是沈席武的大徒弟,也就是沈玉錦的大師兄。
兩人的傷口都包紮完,穿上了衣服,衣服上很多血跡,還被劍劃破了,破破爛爛,不堪入目。
但沈席武和郭庭二人沒帶換洗的衣服在身邊,隻好先將就著穿上,等回家後再換。
戴倩掃了一眼沈席武衣服,似是想到了什麼,然後紅著臉垂眸,一群人就下了山。
沈席武和郭庭都是騎馬出來的,但現在兩人都受傷了,不能在騎馬,隻能坐馬車咯。
“十三王爺,借你馬車一用行嗎?”沈玉錦看向蕭寒,扔給蕭寒一個拜托了的眼神。
蕭寒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沈玉錦道了聲謝,沈席武和郭庭上了蕭寒的馬車,和戴倩的馬車一前一後進了城。
平親王府和威武侯府不是一個方向,進了城不遠,就在分道揚鑣時,戴倩叫停馬車,並下了馬車。
她對同樣下了馬車的沈席武,先福了福身,道:“沈五爺今日的救命大恩,小倩畢生難忘,回去後定會稟報母妃,改日和母妃親自登門道謝。”
沈席武忙還了一禮,客客氣氣道:“郡主客氣了,沈某出手,隻是舉手之勞而已。”
他救了戴倩一命,隻是偶然,可不敢讓人還什麼救命之恩。
再說她一個姑娘家,若是傳出去她被他救了,也不好聽,他是一個鰥夫,她和他一起傳出什麼閑言碎語來,會有損她的閨譽。
戴倩卻不管這些,心下早已決定,回家後就要跟母妃說這件事。
她又轉身對蕭寒道:“蕭寒,沈五爺就勞煩你送回威武侯府了。”
她是他表姨,吩咐起來,自是無負擔。
蕭寒嗯了一聲,“我省的,表姨快回去吧,姑祖母該惦記了。”
然後又說了一番話,“表姨,有些人你也不要忍,不是你忍了讓了,人家就會領你的情,會拿你當姐妹一樣看待,人家反倒會認為你好欺負,把你當成一個小醜一樣對待。”
一番話說的莫名其妙,但戴倩卻聽懂了,她感激的朝蕭寒點頭,“我明白了,表姨以後不會了。”
經過一次死裏逃生後,她若還傻兮兮的把人家當成姐妹一樣,該忍就忍,該讓就讓,那她就是傻子一枚。
人都有逆鱗,她們這一次觸到了她的逆鱗,那就別怪她不念姐妹之情了。
戴倩臉色一沉,上了馬車,平親王府的馬車動了,蕭寒這才和沈席武一起又回馬車上。
馬車直奔威武侯府。
沈席武和郭庭受傷,被十三王爺蕭寒親自送回府,不到半刻鍾,這件事就傳遍了整個威武侯府。
老侯爺,世子爺,四老爺,六老爺,七老爺,還有剛回府的沈玉琪,沈玉輝等人,都湧進了西德院。
大夫也已來了好一會兒,又重新給沈席武和郭庭二人上了藥,包紮了傷口,還給開了一副藥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