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慕寒塵已經放話,要把她關起來慢慢贖罪。慕忠依然對她網開一麵,讓她回了趟家。當然,是在一群黑衣人的“護送”之下回家。  要離開蘇家了,她的心情沒有想象中的沉重,反倒是有一點輕鬆。  打開家門,客廳裏坐了一屋子人,說說笑笑,見到她的到來,先前熱絡的氣氛變得有些冷。是秦以容帶著王嫣然回來。秦以容在這裏生活了將近20年,這裏也算得上他的家。  麵對蘇棉棉,所有人的笑顏都收了起來,尷尬的沉默著。  “死丫頭,昨晚跑到哪去了?”蘇鴻達率先開口。  蘇棉棉想象著昨晚如果回家蘇鴻達一定不會放過她,隻能淡淡的答道:“去朋友家了。”  聽到這個答案,秦以容眼神一暗,他知道,拜蘇晴晴所賜,她從小到大的朋友不多。唯一一個朋友,還在國外。  或許是礙於王嫣然在場,家醜不可外揚,對於昨天的事,蘇鴻達沒有再提。而王嫣然更不會主動提起。賓客散後,王康命令人徹查這件事。王嫣然見再也包不住火,主動承認了栽贓蘇棉棉的事。  為了這事,新婚之夜她被父親好一頓訓斥。眼睛都哭腫了。  王嫣然怎麼也想不明白,那隻耳環是怎麼到慕寒塵手上的。也看不出慕寒塵和這個丫頭有什麼關係。如果這丫頭真傍上了慕少,慕寒塵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他們。  思考不出個結果,這件事隻能不了了之。  “棉棉,昨天的事真是抱歉了。”王嫣然目光盈盈的看著她,主動向她道歉。  蘇棉棉冷著一張臉,瞥向她身後的秦以容,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圖。這一出是給演給秦以容看呢。  她攤攤手,無所謂的說:“我這個小蝦米被冤枉了倒是沒什麼,”頓了頓她把嘴湊到她的耳邊,冷笑著說:“倒是得罪了那一位,要小心咯。”  慕寒塵當然不會替她出頭,但是既然他們這麼怕他,嚇一嚇總是可以的。  王嫣然聽著這一句低語,眼瞪得溜圓,半天說不出話來。  蘇棉棉表情嚴肅的關切道:“王伯父……還好吧?”當慕寒塵把耳環拍在桌上時,王康嚇得手腳都軟了,平時威嚴的形象掃地,落在賓客眼裏,著實難看。  這一下就踩中了她的痛處,讓她臉色又難看的幾分。  她一定是裝的!連蘇家都混不下去,怎麼可能和慕少有關係?王嫣然緊緊捏著拳頭,一口悶氣憋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偏偏在秦以容麵前又不好發作。  蘇棉棉開開心心的上樓,簡單的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提著一個小行李箱就要出門。  蘇鴻達見她不打招呼就要走,橫著眉問道:“這又要去哪?”  蘇棉棉在心中默默的歎了一口氣。秦以容結婚了,整個蘇家都容不下她,離開這個住了20年的家,她倒是走得幹淨,沒有絲毫留念。  她勉強一笑:“我找到工作了,搬出去住。”  聽到這個答案,似乎在場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孔如雲和蘇晴晴對了一下眼色,難掩興奮的嘴角上翹,立刻說道:“棉棉,要時常回家看看呀。”  而蘇鴻達,雖然什麼也沒說,臉上的戾氣卻減輕了些。蘇棉棉看得有些心酸,對於自己的離開,父親居然是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大概她在這家中原本就是一個眼中釘,肉中刺吧。  秦以容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緩緩的開口:“棉棉,找的什麼工作,怎麼走得如此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