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接風洗塵鬧翻天(1 / 3)

似淺正自埋頭吃飯,突然眼前多了一道陰影,抬頭隻見一位長得甚是出彩的年輕人站在桌前,看他的一身戎裝,原是一員武將。他右手拿著酒盅,朝她拱了拱手,說道:“在下驍騎參領應長天,見過姑蘇特使。聽聞特使乃西雍皇上親封的外交大臣,未經過任何考驗直接上任的,不知特使用了什麼高招才使西雍帝這麼寵信呢?”

應長天眼裏閃著惡意,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輕蔑,說出的話更是惡劣萬分。

想來,兩國言和唯一的受害者就是武將了吧。天下沒了戰事,這些武將自然無用武之地。一下子從天之驕子摔成了閑雜人等,對這種靠皇帝的寵信吃飯的古人來說,自是難以接受的。把氣撒在她這始作俑者身上,也是人之常情。身為女兒身,本也不會被他的暗喻傷了自尊。可,似淺還是反擊了,誰規定了她要來受這份閑氣呢?她被逼來出使的惡氣,還沒地兒撒呢,正好有個不怕死的找上門來,她怎能放過?

“既是高招,自然得好好保密,免得讓有心人給學了去!”她笑容靈動的回道。故意頓了頓,不屑地上下瞟著他,續言道:“不過,參領大人您,嘖嘖,就算下官告訴了您,您也學不來吧?”

應長天臉上微現出怒意,哼聲道:“旁門左道,不知羞恥!在下乃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才不屑於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人真是直腸子,典型的莽夫武將。這次來尋釁,怕也是受人挑撥,當了炮灰呢。

“參領如何就知道下官用的是見不得人的手段呢?還是說,您天生心胸狹窄,容不得他人受寵?”似淺不急不躁,從容反擊。

可憐了沒什麼花花腸子的應長天,隻見他氣得拳頭拽得死緊,恨不得在麵前那張臉上掄上兩拳解恨。“你少血口噴人,老子乃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才不會跟你這種小白臉斤斤計較!”

都開始爆粗口了呢,不過那句“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莫非是他的口頭禪?聽起來好好笑。

“是嗎?可是您現在站在這裏,一臉‘我欠你很多錢’的樣子又作何解釋?下官可記得不欠你任何財物!”

似淺一臉不明所以的無辜,搞得應長天進退兩難,不知如何是好。憋了半天才出了個“你”字。

看著他的囧樣,似淺開始有點於心不忍了,說到底他也隻是個被利用的棋子呢。順手撈起桌上的酒盅,湊上前與應長天的碰了碰,笑道:“應參領不是來為我接風洗塵的麼?飲了此杯,我們也算是相識了。”說完,自顧自仰頭喝下滿杯的烈酒。酒水穿喉過,辣得她直想跳起來大吼後悔,可這場合逼得她隻能啞巴吃黃連,結果憋得整張臉都紅彤彤的。還逞強的把空酒盅,晾給應長天看,隻是那表情說多勉強就有多勉強。

本還在為她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而呆愣的應長天,看到她吃癟的樣子,也不禁豁然開朗起來。學她將滿盅的酒一飲而盡,隻覺精神一振!於是,他揚起真誠的笑來:“特使大人,在下先告辭了。”

“參領,下官送您兩句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應長天轉身離去的背影微微一頓,並不回頭的向來處行去。

隨著他的離去,陸續有大臣過來敬酒,許是見口頭上討不了什麼好處,故而也就隻是規規矩矩的寒暄。幸好之前似淺已服下解酒丸,要不然可就苦不堪言了。話說這酒實在有夠烈的,辣在嘴裏,燒在心頭,要多難受有多難受,真搞不懂怎麼那麼多人願意喝它。

酒過三巡,才發現表演不知何時已經結束。這時,又一位年輕文士立起來,高聲道:“皇上,歌舞已畢,這樣隻喝酒甚是無趣,不如讓下官們來行酒令。一來助興,二來也好讓我們見識見識特使大人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