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麵坐了一會子,我也就打算回去了,因為佳音一直躲在角落裏遠遠的瞧著我,我不想讓她擔心的太久,更覺得她一直躲在那裏太累,便起身走回病房!
正好,張學滔來送水果,這段日子,張學滔瘦了一些,但精神頭仿佛比以前好了,瘦了大約是被我拖累的,這樣的好精神估計就是來源於愛情了吧。
“怎麼?今天這麼好的興致,還出去轉轉?”他遞給我一瓣剝好的橘子。
“嗯,出去轉轉,也是散心!老住在這裏也怪悶得慌的!”我將橘子塞到嘴裏。
“不錯,終於肯說人話了!看來我們是徹底把你救過來了!”
“怎麼說話呢?這麼難聽!”佳音捅了他一下。
“沒事兒,他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反正是我對不起你們,我這一來二去的倒耽誤你們談戀愛的時間了!”我輕鬆一笑。
“你這是精神頭足了?倒開始打趣起我來了!”張學滔白了我一眼。
“你們別說那些沒用的了!師父走了麼?”佳音挨著學滔坐了下來,看著他們兩個如膠似漆的樣子,我覺得自己這麼耽誤他們真是罪過罪過!
“走了!今天早上走的!”
“什麼意思?張伯伯走了?”我這才聽出他們話裏的端倪。
“嗯。跟九姑一起走了!說是也要到鄉下散散心,回來不會來可說不定了。想著你在養傷,不想來這裏告別,生怕招著你哭一場,就悄悄的走了!”學滔說。
“也挺好,他年紀大了,也是該享享清淨了。他跟九姑走了,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吧!”我慨歎著。
“你可別亂說!九姑可是有丈夫的人,再說師父謹守著修道人的本分,是不會娶妻的,他們也就算是一對老朋友吧!”學滔說。
“那你呢?”我笑著打趣他。
“我怎麼了?”
“你會娶妻不?”
我覷了一眼他身邊的佳音,她雖然紅了臉,可眼神還是有一些小慌亂的。
“我又沒說我是修道人,我為什麼不能娶妻?”學滔不服氣的挺著胸脯,“我可從來沒說要繼承師父的衣缽,他要是讓我叫他爹,我才不會叫他師父呢!”
我朝佳音使了個眼色,佳音抿嘴一笑。
“哦,原來你還是要娶妻的呀!”我故意拿著強調逗他,“不過這搞不好你說了不算的,哪天你師父回來非要你繼承他的衣缽,他除了可沒有其他的徒弟,你準備怎麼辦?”
“哪有這種事兒?邪靈都不存在了,還有什麼衣缽好繼承的?”學滔往嘴裏塞了大半個橘子,腮幫子鼓鼓的。
“那可說不準,誰知道又出來個什麼其他的靈?”
“不會吧……”佳音被我說的也坐不住了,露出擔憂的神色。
學滔若有所思的愣了一會兒,突然猛地一拍大腿,豁的站了起來,定定的站在佳音對麵。
“一不做!二不休!夜長夢多,不如先斬後奏!”他狠狠的說。
“你要幹嘛?”佳音慌亂的仰視著他。
“佳音,……,靠,忘了件東西!”說完,不由分說,他又風也似的跑了出去,留下我們兩個不明就裏的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