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慕容嫤羽從冷夜的背後探出頭,剛說完就被嚇到張著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在冷夜和慕容嫤羽麵前有一具屍體,衣服看上去很華麗,但是很多地方都已經破了,衣衫不整,也有些泥跡,不知道是別人推搡造成的還是死之前太痛苦了。
屍體坐在山洞的牆邊,身體有些扭曲,一隻手抓著自己的衣領,一隻手垂著,手裏抓著很多的泥土,露出來的手上的皮膚青灰色,在這洞裏更顯陰森。
上半身很佝僂,很誇張的向前傾,像是誰要是輕輕碰一下就要倒在地上。頭低垂著,發髻也亂了,頭發散亂地遮擋著,看不清臉。地上有些汙黑的血跡,看不出哪裏有傷口,山洞太黑也不知道地上都哪些地方有血跡。
慕容嫤羽不安的動了動,但是又怕踩到這個“人”流出來的血跡,她不敢上前去看死因是什麼,也不敢去看死的人是誰,不過這個“人”的身份倒是要好好了解一下,是一種看上去很痛苦的死法,而且還死在後琴藏有秘密武器的這麼一個“寶貴的地方”,難道是參與製造秘密武器的管理者?
在慕容嫤羽腦子轉個不停的時候,冷夜已經走上前,輕輕捏起了屍體的衣服,仔細看了看,又把火把湊近,看了看屍體的衣領部位。
“死的人是後琴本國的人,他身上布料的花紋是後琴才穿的,而且這個人應該是後琴貴族的人,這個衣服的料子普通人是穿不了的,而且低等的人也不敢穿。”冷夜看了看衣服就斷定。
“那你能大概推斷出這個是哪一宗或者哪一戶的嗎?”慕容嫤羽挺佩服冷夜的,膽子大細心還見多識廣,可是屍體還在這兒慕容嫤羽也分不了心去崇拜了,因為無名屍也太可怕了!
“暫時還不能,他身上沒有很具有代表性的物件,沒辦法妄下定論,不過應該死了三個時辰左右了。”冷夜很冷靜的說,“你過來幫我拿著火把,我看看他的臉。”
“啊……好,”雖然慕容嫤羽很怕也覺得嚇人,不過長了腦子也知道這個時候看屍體的臉是確認身份的最快方法了。
冷夜緩緩湊近屍體,慕容嫤羽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特別緊張,看著冷夜伸手把屍體的頭發拉起來,漸漸露出臉來,緊張地不由自主放緩了呼吸。
當冷夜真真正正把屍體的臉露出來的時候,慕容嫤羽更為震驚!
看到屍體的時候連冷夜都呼吸一窒,屍體的臉比身體更嚇人,青灰的臉,死不瞑目,可能是因為死之前的痛苦嘴唇也被自己咬破了,帶著斑斑血跡,臉上也有些髒,雖然麵目扭曲但是冷夜和慕容嫤羽還是能認出來,這不是剛剛他們還在推測遇害了的後琴皇帝還能是誰!
因為自己和冷夜同時被追殺,而自己本身也樹敵太多的離風,如果說在看到後琴皇後出現在這洞穴裏很讓人想不通,那麼看到後琴皇帝景晟驚的屍體就令人更覺詭異。簡直是讓人無法思考,行軍帶兵打仗之際,先是被人追殺,後又看到後琴皇帝夫婦同時喪生在此,這無法理喻的一幕幕,這中間肯定出了什麼岔子。
離風抬眸便見那慕容謹羽上前去探察後琴皇後的墓,冷夜此時此刻也正對景晟驚的屍體進行翻看,“這後琴是琴滅後之後的餘黨建立起來的,但是是在冰湖一帶,又怎麼會出現在此,難道在我等開戰之前,他們便已遭遇不測呐?”
慕容的聲音傳入冷夜耳中,冷夜思索一番後開口說:“細想起來,怕是八九不離十便是如此了,我剛剛也看了景晟驚的屍體,他的身體外觀完整,也未有中毒的跡象,但是體內六腑卻全被損傷,而這傷害力度竟與我不相上下,看來又有人按捺不住動手了。”
見眼前這兩人正在專心致誌的討論著眼前的情境,雖然不想看到他們兩個這樣站在一起,但是又不得不承認,他們兩人待在一起的情景居然那麼和諧,看他們討論著事件的起因,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離風便掃了掃四周的情況之後,從一側小路向外奔去,順利回營之後,離風吩咐副將抬水,沐浴清潔之後的離風,便坐在營帳裏思索遭遇的一切。
首先是冷夜飛鴿而來的書信,約好在帳外百裏之外相見,然後到了那裏卻發現四周都埋伏有殺手,因為個人有自己獨特的氣體,而他們散發著的,便正是這殺氣,看著這必殺的架勢,離風卻想的是看來又有好戲看了,況且與冷夜約好的時間還尚早,便決定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