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6歲遇見顧隨安,8歲認識顧隨安,14歲自己明白自己為顧隨安心動,18歲和顧隨安分開,一直到28歲才敢出現在她麵前。
在16歲到18歲那三年,是我人生中最害怕的三年。
16歲那年,顧隨安父母雙亡。在隨牧的幫助下我從隨家出來,在去顧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顧隨安這麼喜歡,即使她父母因我母親離開,是不是也不會牽涉到我。我一直懷著僥幸,因為顧隨安是個善良的女孩。
即使在後麵幾天顧隨安對我冷若冰霜,我也在想,她不過生氣,過幾天就好。
一直到她從澳洲回來,將所有和我相關的東西丟在一邊我才意識到,顧隨安不要我了。
高二下學期,周寅和顧隨安的關係穩定不前,不是好友,比一般人關係要好,顧隨安不會因為周寅而生氣,也不會因為周寅喜悅。
隨牧悄然而來。
明淨的咖啡館裏,隨牧看起來有些疲憊,靠在沙發上,閉目歇息。我坐在他對麵。
隨牧柔柔太陽穴說道:“安安,高三畢業我就會接她走。”
“你都沒有問過她願不願意?”我心情有些激動。
隨牧嗤笑:“周寅,你自己都是泥菩薩,你還想留下她?這一輩子,你要麼讓我看到你的能力,要麼,就放的徹底。”
我沉默許久,在抬起頭來是十分堅定看著他:“隨牧,我放任她十年,但是十年後,她還是一個人,我就糾纏她一輩子。”
隨牧笑道:“你先有自己的本錢再在我麵前說這種話吧,現在的你還太弱。”
是啊,我還太弱。
回到家,我對爸媽說,我要去美國。在隨安離開後的第二天,我登上了去美國的飛機。
十年裏,我比所有人都有努力。
秦陽常常在被工作折磨到瘋狂的時候,就罵我:“周寅,我才20歲啊,即使我們花兩年學完所有的東西,接下來難道不是消遣?還有,為什麼我們炒股的第一桶金,和從那個人傻錢多的王子身上獲得錢要開公司?!為什麼我要將大好時光花費在這裏,而不是美女身上?!周寅,你就一混蛋!”
我笑道:“因為你家裏還有一群人等著你去收拾。遲了,你就骨頭都不剩了。”
秦陽笑的嗜血,埋頭苦幹。
我看著隨安在隨牧去世時沉默的安排後事,微笑的安慰隨母。溫柔的抱起隨易,給他溫暖。冷靜的辦理所有的事情。唯獨忘記的好好照顧自己,幾天幾夜的不休息。
麵對隨牧的龐大遺產,還有虎視眈眈的一群人,她平靜麵對。所有她都扛起,她那一年不過21歲。
想要瓜分隨牧遺產的人,假麵目都難得做,醜惡麵目一覽無餘,因為隨家老的老,小的小,還有一個才21歲。隨牧遺囑說,顧隨安要到23才能繼承。兩年時間足夠一點也不剩。
我偷偷改了她的年齡。我看著她看到短信時的不可相信,強逼著淚不流下。
她在所有人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毫不猶豫的賣了所有的隨牧留給她的股份,我很快接替隨牧成為大股東,清洗,殺戮。那個時候我們站在兩端,看不見,摸不著,不言語,一起大殺四方。
安頓好所有。顧隨安帶著隨意回來。
我暗地裏給祁鈺消息。本來磨著我和他一起開公司的祁鈺,立刻眉開眼笑,找上顧隨安,因為顧隨安有能力。
然後看著顧隨安一步步向上,生活越來越好。甚至,好到和別的男人要一起生活。
我嫉妒到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