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一劑良藥,可以衝淡許多東西。但是卻不能破鏡重圓。

顧隨安在搞三畢業後直接去了澳洲。

隨安收拾東西,在周家這三年,她的東西並不多,簡簡單單的一個箱子就夠了。

“周媽媽,再見。”

“好,你堅持不要我們去送,我們就不去,一路平安。”

隨安聽著周媽媽哽咽的聲音,停頓一會,下樓前,看向那扇緊閉的門。

已經有三天沒回來了。看來這次是真的再見了。

周寅,拜拜。

箱子的輪子留下咕嚕咕嚕的滾動聲,人已經遠去。

周寅在後麵看著隨安拉著箱子離去,上車,關門。沒有回頭再看一眼,再看一眼,我就在這裏。

出租車上的隨安看著自己生活了16年的城市,以前出去那兒都知道會回來,不覺得風景有什麼不同,甚至覺得這風景很普通。如今知道一離開,再也沒有回來的可能,忽然發現,原來這麼美。

司機大叔看著一個小姑娘在後座哭的稀裏嘩啦,不禁出聲安慰:“姑娘出去上學啊,我家丫頭出去的時候,也是哭的不得了。以後經常回來就好。”

她,怕是再也不會回來了吧。

飛機飛向天際。

周寅看著遠去的飛機成為一個點,然後再也不見。自己一個人傻傻的站那兒半天,手上的機票濕透了。他低頭看了一眼濕透的機票,再看看來來往往的機場,笑了一聲,隨手丟棄在一旁垃圾桶裏。

他尾隨著顧隨安而來,最後也是在後麵看著顧隨安離開。幾次想要挪動的腳步,都慢慢的收回來。

隨牧的話一次次響在耳邊。

“你沒有能力。”

顧隨安,你是否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