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祭拜的長輩都做個見證。”

說著顧隨安放出一段錄音。

大家還是吵鬧紛紛,顧隨安不為所動,周圍全魔亂舞,唯她不為所動,獨立於世間。周啟安隻得陪著。

歐陽醫生和歐陽簡推著周家父母過來。

周家父母大罵:“你們見她一個小女孩就知道欺負。證據都在有什麼不能夠相信的!”

歐陽醫生向來儒雅,也緊緊的皺著眉道:“錄音是我錄的,我是見證人。”

自稱是隨安伯父的人譏笑道:“說不定,你們是合夥來謀取顧家財產的。”

眾人紛紛點頭附和。

周寅一身冷意雖是少年卻讓人害怕:“顧隨安還有個名正言順的哥哥。這財產你們也妄想來貪圖!你們當抹掉了她爸媽的囑托,就是你們了不成?!”

一眾人等看他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起先還不在意,現在這話一說,紛紛各自思量。顧家隨牧,一個商業的傳奇,據說他一個人抵住了一個隨家,甚至隨家隨時打算做他的後盾和利劍。

“你是誰?”

周寅邪魅一笑:“我是誰?隨家周寅罷了。”

周寅,之前傳的很熱鬧的孩子,隨家未來的掌門人。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還是紛紛散了。隨家惹不了,隨牧不好惹,還有一個周家。

出殯這日,大家都已經離去,隨安還站在那兒,周寅遠遠的站著。這十米的距離成了以後他們的距離。

隨牧匆匆而來,無言的擁抱。

隨安哽咽:“哥哥。”而後淚如雨下。終於這麼久來,隨安流下淚來。

所有的堅強在這一刻瓦解。

周寅當日回了周家,跪在周家父母麵前。周家父母扶他起來:“你這是做什麼,你是我和你周姨的孩子,她做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周寅不言語,如果沒有周家,他的生活會是怎樣,他不敢相信。她在那輛車的刹車上做手腳的時候可想到了他?開車撞上去的時候可有想到他?

送走隨牧這日,隨安一直囑咐:“哥哥,千萬不要讓隨姨知道。”

隨牧抱抱隨安:“我知道了。怪哥哥嗎?”

“沒有。周爸爸說起那天,幾乎又要氣得暈倒過去。誰能夠想得到,周寅的媽媽竟然想要和他們同歸於盡。哥哥已經做得很好了,隻是人心不可量。”

隨牧看著一直跟在隨安後麵的周寅,不禁的歎了口氣。

周寅不知道幸運還是不幸運,周家接納他,顧家待他極好,隨安喜歡他,啟安愛護他,可是他母親卻讓隨安失去親人;讓周家先是落魄,後來僥幸沒死。如今他和隨家鬥的激烈,好不容易才出來,他如何麵對隨安?

自從周寅回來,隨安就再也沒有和他說過話,一句多謝前來,猶如利劍。

周啟安和隨安一起離開。一個去了美國,一人去了澳洲看隨姨。

周啟安揉揉隨安的頭發,微微笑:“隨安,你出生後就和我在一起,以後記得有空就想想我。”

“好。”

一南一北,昔日好友再難相見。

隨安先一步離開,周啟安走到周寅麵前,迎麵就是一拳。

“以後好好照顧爸媽。隨安回來後好好和她相處。”

“好。”

周啟安的心比一般人都溫暖。

周寅看著離去的人,他知道遲早有一日隨安也會從這裏離開。而他什麼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