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青寧一連串的問話,使鍾靜恬的笑容立刻消失,她氣惱地瞪著鍾青寧:“哥,你這是幹什麼?幹嗎問這麼多的問題……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過分!靜恬,瞧你剛才笑得那麼得意!我能不問問嗎?”鍾青寧既擔心又厭煩地說。
“我不笑,我還哭哇……哥!你是不是有些神經質。怎麼像個特務似的,一有男的打電話找我,你不是不讓我接,就是盤三問四。你……這是侵犯我的人身自由!”
“胡說!我是你哥,這是關心你,我有這個權力!”
“好……我看誰有權力。本來我是拒絕他的,哼……”鍾靜恬氣呼呼地拿起電話,撥通了:“喂,韓洪嗎……對,是我……下午我有時間……好,不見不散……”
鍾青寧望著鍾靜恬,氣得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他感到非常意外,又十分懊悔,然而又無可奈何,帶著歉意說:“靜恬,哥剛才說錯了還不行嗎?”
鍾靜恬理也不理,傲然離去。
剛剛下了一場雪,所有的汙垢和肮髒被這閃亮的銀色遮蓋得嚴嚴實實。一切都顯得那麼清純、美好!
鍾靜恬和韓洪,站在涼亭裏欣賞著雪景。
韓洪收斂起笑容,猶豫著說:“靜恬,有件事兒,我想告訴你……”
“什麼事兒?”鍾靜恬不經意地問。
“我……已經向法院起訴離婚……”
“為什麼?”靜恬驚愕地把目光投向他。
韓洪避開她的視線,茫然地望著遠處,沉痛地說:“我發現,我倆越來越不適合對方。她一天到晚嘮嘮叨叨沒完沒了。唉……一點情趣也沒有!”
“噢!你是不是當上官,嫌棄她了?”鍾靜恬不以為然地說。
韓洪淡淡一笑:“一個小小的科長,算什麼官呀……”
“不明白。”鍾靜恬費解地搖搖頭,“韓洪,我勸你撤訴吧!說實話,你再找一個,未必有現在的好……你不是說過……”
韓洪心煩意亂地打斷她的話:“我沒說過!靜恬,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這話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從我第一次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忘不了你……”韓洪激動地握住鍾靜恬的手,眼睛閃亮,“靜恬,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我願意幫助你一起開公司,業務上的事全交給我好啦!現在裝潢一行特別火,我……”
“不……韓洪,你鬆手,聽我說。”鍾靜恬神色不安地掙脫了韓洪的雙手,緊張地後退著,“你別胡思亂想。韓洪,我勸你理智些……這是不可能的,我從來不當第三者……”
“什麼第三者?我馬上就要離婚了!”
“太可怕了……韓洪,我們在一起交談不過才三次。而你卻給了我三張不同的麵孔……飄忽不定,讓我無法真正地看清你……你以後別再打電話了!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對不起……我該走了!我們……權當不認識好嗎……”鍾靜恬毅然地跑開了。
“靜恬!靜恬……”韓洪頹唐地盯著鍾靜恬遠去的身影。有一種惶惶然的失落感。
零九年春天。
這個春天,對鍾靜恬來說,充滿著無限生機。她覺得自己就像一葉不知漂向何方的孤獨小舟,曆經風風雨雨,塵塵埃埃,在這注滿彩色陽光的季節裏,終於駛進了溢滿愛的港灣。她那顆承受過多,過重苦難的心,不僅得到了修複,而且有了希望,有了新的開始。
一切生機都來自於一個新的轉機:唐傑俊回來了!!
春夜,他們走向了新婚之夜。
月兒緩緩的飄在空中。月光如水,柔情的人兒也似水。多少期待,多少愛恨,此刻都化解在一對有情人翻雲覆雨的恩愛之中,衾被中的兩個人兒,似乎永遠不能滿足,他們一直在做愛,精力強壯的唐傑俊緊緊摟著心上的愛人,仿佛不把她全部化成一汪春水就絕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