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伏著腰弓起的身子,全身肌肉緊繃,隨時準備暴起,小心翼翼的向廁所裏麵走了進去,我已將門給拆掉了,那一個唯一能夠阻攔我進出的門已經不存在了,就算出了問題,也不會出現毫無後路可走的尷尬境地,我又做好準備保持警惕,假如像這樣子還是中招了的話那麼我也無言以對了。
我走到洗手池旁邊,打開水龍頭隻聽見水龍頭內的水嘩啦啦的流出來,我挺直我的腰,抬起我的頭,通過鏡子來觀察我背後的狀況,通過的餘光來觀察我左右兩側狀況,然後我將我自己的兩隻手都放到了水龍頭的水柱底下,盡可能的衝洗著我之前在軟在手上麵的紅色奇怪的液體。
我的眼睛注視著鏡子中我帶有汙漬的雙手,可是我驚訝的發現,無論我怎麼衝洗,怎麼用勁的揉,搓,擦都不起一點效果,就讓我起了疑心和恐懼,雖然以前我也經曆過那種難以弄掉的塗料,比如說墨水,比如說機油。
但是無論是墨水還是機油,這是我第一次初次清洗以後,那顏色都會變的稍微淺那麼一點點,而上述的幾點汙漬在用力的搓,揉,擦,之後都會多多少少的起點點反應,盡管難以清洗清除,但是會被漸漸的淡化,讓它看起來不是那麼的顯眼。
而這一團暗紅色的汙漬無論我怎麼清洗,怎麼用力的摩擦都好像做無用功一樣,就好像我的身上本來就長著那麼一塊地方那樣,就好像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但是它散發出的陣陣惡臭無時不刻都在提醒我,這個東西不屬於我,這個東西不應該靠近我,這個東西對應於我來說是未知的,危險的,充滿威脅的。
在大概經過五分鍾的嚐試以後,我知道,我必須得放棄,這是一次無奈的選擇,但是這又是一次不得不進行的選擇,經過我長達五分鍾做的嚐試後我並沒有發現那怕那一塊汙漬有著一絲一毫的改變,哪怕我知道這個東西對我來說代表著不詳的預兆和不幸的遭遇,但是對於現階段的我來說,我暫時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手段來去除它,我所熟知的手段對應那一塊汙漬來說都沒有意義。
我明白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我應該暫時的這一塊汙漬,直到我有能力解決它之前我都不應該對它進行嚐試,必須要適應那一塊汙漬的刺眼,適應那一塊汙漬的難聞的氣味,在這種已經失去了方向,失去了出路,失去了於同類的聯係的死地裏麵你接下來最不應該失去的就是你的希望,你的理智和你的體力。
現在我所循環的地方,便是教學樓十一樓的凹字形的區域內,這裏雖然有水源,但是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食物,沒有食物就意味著你的體力變得十分的有限,這意味著你必須十分珍惜你的體力,盡管我在清洗汙漬的時候,耗費了一部分時間和體力,但是汙漬卻沒有絲毫的變化,這意味著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盡管我現在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確定那一塊汙漬完全洗刷不下來,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那必定將耗費大量的時間和體力,著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是劃不來的。
我選擇了放棄,既然我,現在正在做的事一件,失去多餘得到的事情那麼我就沒有理由去完成它,也沒有必要去完成它,我準備洗個臉,喝點水,然後再想下辦法離開這個見鬼的地方,回家想辦法再換一所學校,畢竟你不可能指望我遇見了這麼見鬼的事情還能愉快的來做,學校裏接著上學吧。
我彎下腰,用雙手長的水龍頭接著水,準備用手中的涼水來清洗我的臉頰,刺激我的感官,讓我更精神起來,緊接著我感覺我的周圍似乎變得冷了起來,寒冷的風吹過的脖子,頸子,讓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當然,我也沒有多想,這裏先就這樣子潮濕多雨,冷一會兒熱一會兒,可能是窗戶沒有關嚴吧我想到,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畢竟衛生間的味道可不小,不關門窗什麼的很正常,我繼續埋下頭洗臉,殊不知什麼時候,洗手池裏的水,既然堆積了起來我一低頭,整張臉,半個腦袋就完完全全的寖入了這一個滿是積水的水池裏麵。
我心裏麵暗道一聲不好,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我閉著眼睛低頭時候我並沒有堵住水池,並且水池裏麵也沒有活動的翻蓋,僅僅有的隻是一個排水的洞,換句話說,這池子裏麵的水是無論如何都堆積不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