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鬥奴一旦妖化之後,戰力大增,有時難免失控,行屍散便是為了控製鬥奴而生的一種藥物,一經服用便每隔一段時間便要服用一次,否則便會血脈噴張,嚴重的可能會暴體而亡。”
灼灼越聽臉色便越是陰沉,對於人族的種種陰險手段,他早有耳聞,況且自己在體力最弱的時候也曾有被人族抓去做妖奴的經曆,至今回想起來依然恨之入骨。
“那現在怎麼辦?”此時勝甲早已忍受不住煎熬,在一陣撕心裂肺的發狂般的吼叫聲中,跌跌撞撞地向著一處懸崖跑去。
“快攔住他!”石破急道。
兩道身影不分先後的一認而過,擋在勝甲麵前。
“打暈他!”石破看著勝甲,想了一下,不容置疑地道。
灼灼點點頭,並掌如刀,不輕不重地向著勝甲頸後一擊。
勝甲雙眼一翻,身體便軟塌塌地倒了下去。
“現在怎麼辦?”灼灼看著石破,臉上一陣茫然。
剛才石破說要打暈勝甲的時候,灼灼幾乎是本能地出手,根本沒做任何考慮,在她心裏,公子的話自然是對的,公子說怎麼做,自己一定會照做。
然而現在,看著昏迷過去的勝甲,灼灼卻一時有些無措了。
她修為不算低,但是在治病方麵卻是一竅不通,隻能無助地看向石破。
“把他扛回去再說,”石破道,“你先去廚房,準備一大桶熱水,一會兒我要將他泡在水中。”
“好。”灼灼說著,轉身向廚房去了。
石破有些無奈地扛起勝甲,有些自嘲地想,最近自己好像總是在做扛人的事情。
……
驪山宗弟子洗澡用的木桶足能裝下一個人,但勝甲高大魁梧遠勝常人,石破找了半天,即使是最大號的浴桶,也隻能勉強放進勝甲的大半個身體。
沒有辦法,石破隻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勝甲的身體各種蜷縮,才勉強將除了頭和肩膀之外的其他部分全部塞了進去。
之後,石破便去丹房之中,按著心中所想,翻找出一些藥草,足足有十幾斤之多,一股腦地全部倒進浴桶之中。
“怎麼樣了?”在石破忙完這些事的時候,灼灼找到他道,“他醒了嗎?”
石破搖搖頭,問道:“熱水準備好了麼?”
“嗯,”灼灼點點頭。
二人一起到廚房,提了兩個大木桶,來回幾趟將熱水灌滿了浴桶。
“行屍散的藥性會使食用者產生依賴,而且食用的時間越久,食用者對它的依賴也會越強烈,現在還不知道他吃這種藥吃了多久。”石破看著桶中的熱氣,道,“要擺脫這種藥物的控製,說來也簡單,隻要能在藥力發作時硬撐著不吃,通常而言能過撐過三次的,便基本上可以擺脫這種藥物了,但是其中過程痛苦萬分,說是生不如死也不為過,我暫時找了一些藥物泡在水裏,希望可以行掉一些他體內積累的藥性……”
“公子,”灼灼看著石破,很認真的說,“你真厲害!”
灼灼的眼睛裏裝滿了真誠的崇拜,幾乎要溢出來。
石破一愣,隨即有些苦笑:“世上沒有真正的廢人,也沒有絕對的完人,每個人都會至少在某一個方麵有些優勢,就像我,不過是多讀了幾本書而已,沒什麼值得驚訝的。”
然而,灼灼卻有些固執的重申了一遍。
“公子就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