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這狼吞虎咽的樣子，石破心中也有些恍惚，難道灼灼的手藝真的好到了這種地步？
這樣想著，石破也忍不住夾了一口菜，細細咀嚼，也沒嚐出與平時有什麼不同，不由地看向姬如仇，一臉狐疑之中，更帶著深深的鄙視。
“來，喝口湯，”石破盛了一碗南瓜湯，遞給姬如仇，一語雙關地道，“好湯要久熬，好菜需慢炒，你吃那麼急做什麼？”
灼灼微微一窒，麵色有些不悅。
“對了，”姬如仇看向灼灼，猶豫道，“你……真的是之前的那個灼灼？”
灼灼點點頭。
“唉！”姬如仇突然很沮喪地歎了口氣，道，“悔不當初啊！”
對於他口中的“悔不當初”，石破和灼灼自然是知道的，當初姬如仇在神都為石破解圍，三十幾個妖奴，唯獨沒把灼灼留下，誰會想到日後她會出落成這樣一個天仙一般的美人兒？
“不吃了，”姬如仇連扒了三大碗飯之後，意猶未盡地打了一個飽嗝，“時間不早，我也該回去複命了。”
此時石破和灼灼正好各自吃完一碗，也都飽了，桌上的三種道菜，二人隻吃了幾口，多數倒是都被勝甲和姬如仇分搶一光。
“有一件事，”走到門口，姬如仇突然回頭，“我以後能不能常來蹭飯？”
石破和灼灼麵麵相覷。
“多謝了。”
姬如仇很自覺地把二人的沉默當成了默認，瀟灑地揮了揮手，呼嘯一聲，騰空而去。
石破轉過頭，看著灼灼，想起姬如仇臨走時說的那句話，眼中忽然有些同情……
“走吧，”石破道，“還有正事要做。”
……
來到一心堂，灼灼搶先一步推開大門，一股濃烈的墨香從屋中傳來。
自從張大愚死後，這裏便成了石破和灼灼每日裏苦修不輟的地方，因為這裏是風係學院的藏書樓，空間夠大，而且在修行之中遇到什麼問題，也方便第一時間查找相關的資料。
正在三人要進門的時候，突然走在最後麵的勝甲發出一聲呻吟。
二人回頭看去，隻見勝甲麵容痛苦扭曲，額頭之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整個人不知何時已經痛得幾乎要趴在地上了。
隻是他極力忍受著，一路走來，竟沒發出半點聲音，石破和灼灼走在前麵，邊走邊說著什麼，竟也沒有留意。
“怎麼了？！”灼灼不無擔憂地走上去，想要扶起勝甲。
然而，當看到勝甲的眼睛時，灼灼心中不由地打個冷戰。
隻見他雙眼通紅，如同要噴出血來一般。
灼灼不自覺地轉頭看向石破：“公子，他這是怎麼了？是病了麼？”
石破皺眉，上前看了一下勝甲的雙眼，又摸了一下他的脈息，發現他體內脈息十分虛弱，回憶了一下自己曾經看過的道卷，心中便有了答案。
“這不是病”石破皺著道，“應該是行屍散。”
“行屍散？”灼灼麵色凝重，”那是什麼東西？“
“那是人族用以控製妖奴的一種藥物，尋常妖奴因為被拆了妖骨，無法再妖化，所以便用不上，而像淩人那樣的官家子弟，多有喜歡豢養鬥奴的，與尋常妖奴相比，為了保持戰鬥力，鬥奴不會被拆去妖骨，這也是鬥奴與尋常妖奴最根本的區別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