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風跟著白慈溪和伏仲愷,向教學樓裏麵走去,雖然已經殘破不堪,有些地方損壞的過分嚴重,不過似乎伏仲愷很熟悉這個地方,就像是每天都來一樣在黑夜中輕車熟路前後摸索著。因為忙著往一樓縱深處走,白慈溪幾乎沒功夫和晴風解釋,但凡隊伍中有人開口就是討論距離目的地的方位變化和距離減少。
大約向著漫無目標的巨型舊建築部分挺進了五分鍾,晴風徹底絕望了,她不可能指望壓抑心裏麵的不平,跟著走的更遠,而且這棟又黑又冷的建築物本身就透漏著危險。不是那種近乎於危樓的搖搖欲墜,而是更加對心理上的壓抑和密閉感。
她大喊著停止,然後指著白慈溪就想要問清楚,聲音大的離奇,剛一開口就幾乎被自己的魯莽嚇得停住話頭。直到白慈溪最終對她產生了興趣,不再隻是滿足於讓她做一個移動包裹。隻見這學長靠在行進途中走廊牆壁上,實際上斑駁殘破的穿滿了不知如何造成的洞口,他淡定地抬起一隻手問道:“何事要奏?”
似乎白慈溪玩的很開心,畢竟有可能很多事情還在掌握中,而晴風可不是這樣的,她是一定要按照自己的心思來走的,那些重要的知識,趣事她也是一定要了解的,蒙在鼓裏的感覺讓晴風不好受。看著伏仲愷無所謂的走到一邊,晴風說道:“你們先前是怎麼吩咐我的,讓我去校門外等,可是卻到頭來大黑夜瞎喊我,嚇我一跳不說,到頭來告訴我實際出發點在這裏麼?”
“我的大小姐,沒能一直瞞著你讓你屏主張跟來就不錯了,我不是說了麼,我的雇主虛懷穀先生指使並且讚助了這次行動,行動的部分所得是他的。可是我沒有信誓旦旦的對你說這次行動,也就僅隻有虛先生一家獨手。”白慈溪的話裏麵意思是,有別家或者說不同路的組織也會對此次行動最後的目的出手,雖然最後能在荒郊野嶺的大樹根下麵找到什麼這是白慈溪隱藏了的,不過這次探險的危險性絕對不局限於叢林中有什麼。
再思索一下,如果隻是走進叢林,也未必需要伏仲愷去挑選訂購那麼多軍備。這探險的架勢從一開始就不是對付什麼什麼野生動物,必然是對付人類使用的戰爭武器。
晴風怎麼就沒去想到這層意思,卻偏偏要白慈溪這麼去說,光是想起來就夠憋屈的。既然都問了,晴風也不管白慈溪嫌不嫌麻煩多了一句嘴:“那些個人都是什麼來頭,好像電影裏看到的那些,是不是咱們稍有不慎會被殘忍對待?”
本來以為會被教訓一頓,白慈溪做出解釋,可是這一回學長完全沒有白天的那種和善,說話更是陰沉抑鬱的要命:“有些事情致死的那一刻都不消得去問,知道的越少便活著越快樂。如果你沒別的事情要問,我們還得趕緊往裏麵找路。”
踢開廢墟中的一隻紙箱,這走廊比想象中更加混亂,伏仲愷配備的戰術手電筒是求生工具的一部分,光是電燈燈頭就分為三種,這裏因四麵牆壁被奇怪的東西封死,看不見室外的庭院,他用著最明亮的直線光源往裏頭探測趕路。
但是晴風哪是那麼輕易會閉口不問的人,她現在最大的疑惑反而就在剛才想了半晌卻沒能立刻提出來。拉住白慈溪轉身的袖口,晴風還是有些後悔的,她生怕剛才就變陰沉的學長會抬手去毆打自己,那是她無法反抗的。不過,驚奇的是好脾氣的學長又回來了,轉頭看著晴風的眼神他再次靠在牆壁上不走,問還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