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麵,劉異本人就是個大齡憤青,最見不得這種醜事,能忍到現在還沒有一刀劈了劉大生已經是顧忌北武衛了,又哪有力場再去阻止梁同芳?
就在局麵即將向最差的方向發展時,一個纖細的身影突然從天而降,左右開弓,閃電般地擊出兩記手刀,正正砍在兩個狗腿後頸,兩個狗腿頓時雙目一翻,暈了過去。
接著,她如鬼魅一般鑽到劉大生身後,飛起一腳踹在第三個狗腿身上,那狗腿慘叫一聲,飛出數米,砸塌了考燒餅的火爐,被火紅的炭火燙得滿地打滾。
此時,一眾將領才看清突然出現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影俾!
一眾狗腿也看清了影俾的身影,頓時怪叫著圍了上來,影俾麵無表情,身子隻是一閃便從原地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狗腿之中立刻響起一片哀嚎,隻是眨眼的功夫,地上便躺了六七個大漢,全都口鼻溢血,昏死過去。
眼看形勢突然急轉直下,狗腿們瞬間便倒了大半,剩下的也都神色驚恐地四散逃竄,劉大生嚇得麵無人色,再看到那個殺神一般的清秀少年正朝他走來,更是心中大駭,一邊後退,一邊求饒。
“壯壯壯……壯士……有話好說……有話好……啊!!!”
影俾鬼魅般地閃到劉大生麵前,毫不留情地伸出一腳,狠狠踢在他兩腿之間,接著回手一記耳光,將他狠狠扇飛出去。
做完這一切,她朝徐銳看了一眼,見徐銳微微點頭,便向前邁了一步,身子驟然升高一丈,從人群頭頂飛了出去。
直到此時,圍觀眾人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人群之中一片嘩然。
劉大生臉頰紅腫,捂著下體疼得冷汗直流,偏偏影俾下手極有分寸,故意不讓他昏迷,可怕的疼痛如潮水一半衝上腦門,整個下半身都在抽搐。
“你……你們無故毆打……毆打百姓,我要去官府……去官府告你們!”
劉大生躺在地上,衝著大笑的將領們惡狠狠地放著狠話。
徐銳笑道:“奇怪了,你多行不義,路過的遊俠看不過眼揍你一頓,關我們何事?冤有頭,債有主,就算要告,你也得去他吧?怎麼你見了我們像是餓狼,見了狠人卻成了癩皮狗?”
徐銳學著他的語氣說話,圍觀的百姓和眾將們頓時大聲哄笑。
正如徐銳所說,天道昭昭,劉大生多行不義不得人心,眾人心裏都憋著氣,隻是礙於他有財有勢才不敢出頭,影俾三下五除二地收拾了他們一翻,著實為大家出了一口惡氣。
“讓開讓開,是誰在此地惹事?!”
就在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軍官領著一隊守備從人群外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先前悄悄溜走的那個狗腿就跟在他們身後躲躲閃閃。
圍觀的人群見守備軍出動,頓時大驚,一哄而散,將原本被圍在正中的劉大生露了出來。
徐銳雙目微眯,心道這些家夥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看來是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隻不過我這一手滴水不漏,你們又有什麼文章可做?
“童大人您終於到了,這些丘八無故打傷草民,還請您為草民做主啊!”
劉大生一見那軍官頓時鬆了口氣,忍住下體的劇痛跪在地上,一把抱住那軍官的小腿哭訴起來。
原本這南關鎮隻是一個小鎮,並無資格駐軍,但因為此地乃是京師大興的門戶,才有一支五百多人的守備軍駐紮於此。
那個所謂的童大人便是此地守備軍的頭頭,七品的把總,和縣太爺品序相同,在繡娘這等小民看來已經是頂了天的存在。
一見劉大生淒慘的模樣,童大人頓時大驚。
“劉大官人,是誰把你弄成了這副模樣?”
劉大生艱難地朝徐銳幾人一指,聲淚俱下道:“是他們!求童大人為草民做主啊!”
童大人瞟了幾人一眼,見他們穿的隻是普通士卒的衣甲,頓時冷笑道:“劉大官人放心,這幫兵痞無法無天,今日定要還你一個公道!”
說著,童大人一努嘴,手下的守備軍立刻一擁而上,將徐銳幾人團團圍住。
“哪來的野兵痞也敢在老子的地頭撒野?知道他是誰嗎?你們竟敢當街行凶,簡直目無軍紀,來啊,給我把他們都綁了,有敢反抗者軍法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