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說道:“左右都是你二妹先欠了人家,就算是半條命丟在還恩情上麵,我們也說不得什麼,救下了就讓人送回仙界了。”
我點點頭,也確實是這麼個理兒。
醫師從屋裏出來,胸有成竹的樣子讓我和三弟都鬆了一口氣,然後聽見他說道:“二殿下現在生命垂危,急需天山靈芝草續命。”
我和三弟恨不得衝過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生命垂危你擺出這種胸有成竹的樣子幹什麼?
我說道:“天山的靈芝草我去拿,我也有仙位,總不至於太為難我。”
父親搖搖頭:“不行,你不能去,天山的靈芝草有多珍貴,自誇父到現在,統共就兩株,為不時之需,連天帝都沒有資格去拿。”
我一怔,這些倒是不知道,便問醫師:“除了靈芝草......”
醫師搖搖頭:“現下二殿下不是要醫治,而是要續命。”
待醫師走了,父親站起身說道:“還是我去找天帝吧!但希望也確實不大,隻是總不能讓你二妹......”
我搖搖頭:“父親我去。”
離開青丘就直奔天山,我沒有打算去找天帝,父親都是希望渺茫何況我,我隻能去拿,天山既然有兩株,我就算搶來了,應該也不會受太大的懲罰吧......
半路就撞上了人,仰頭就是一句:“你長不長眼啊!”
然後聽見略微熟悉的聲音:“我這千裏迢迢來找你,你倒是開口就罵我?”
我仰頭,子佩穿著他在仙界時的紫衫金冠,便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他說:“菀嫣仙子也回來了,現下在瑤池,要去看看嗎?”
我搖搖頭:“不去了,王母不會為難她的,我趕時間......”
“欸!”他伸手攔住我:“你趕著去哪?這可是天山的位置。”
我淡淡道:“二妹受傷了。”
他瞪大了眼睛顯然是明白了:“那你也不能這樣子直接去吧?現下天山那邊不止是南極仙翁一個,還有守護的人,那邊請客,我剛過來,可是在路上碰見了玄武和白虎,那兩個......換我也拖不久的。”
我咬咬牙:“那也得拚一下。”
“你別衝動,”他按住我的肩膀:“你先和我回去,我有辦法。”
“沒時間了!”
“我知道。”
我將信將疑的看著他,見他很是淡定的樣子,便也信了隨他過去。
原本要回去,我在八重天停下腳步,半是好奇半是憤怒,那個二妹拚死救下的神仙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這一看不要緊,直接氣的我提劍就過去了。
那亭硯穿著一件杏色長衫,手執折扇與一粉衣女子在湖畔閑聊,我二妹生死關頭,你竟然在泡別的女人!
亭硯大抵是沒有防備,但感受到了危險也是一個側身躲開,長發被我削下來一縷,堪堪在旁邊停駐:“你是誰!”
我繼續打去,他法術沒有我厲害,全然是靠閃躲很是狼狽,那女子嚇的花容失色,眼看著一劍就要沒入咽喉,子佩一把打中我手腕,劍掉落,顯然也是不解與驚慌:“你在幹什麼?”
“我在幹什麼?”我冷笑憤怒:“我二妹拚死救下的他,而他現在與別的女子......”
“哥,哥你沒事吧?”那女子飛快上前扶起亭硯,我身子瞬間僵住,一時無措。
亭硯沒有理會那個女子,隻是上前幾步滿是焦急的樣子:“卿顏她怎麼了?!”
我看了他一眼,說道:“她受傷,現下性命垂危。”然後轉身就離開,沒有時間了。
走了幾步又停下,等了等子佩,子佩拉起我的手揉揉剛被他打中的手腕:“疼嗎?”
我垂下眸子低聲喃語了一句:“疼啊!”
他掌心包著我的手腕,說道:“剛才你太衝動了,我怕你釀成大禍,一時沒有顧得上輕重。”
我沒有說話。
他繼續說道:“你現在去找菀嫣仙子,帶她一起去求王母,天帝比較聽王母的,你放著好好的資源不用,非要硬闖做什麼?”
我一怔,似乎還真是這個理兒,大抵還是自己急糊塗了:“那你呢?”
他說:“我也去求求天帝啊!分工合作嘛!”
我點點頭:“那我們青丘會和。”
“好,”他說:“青丘會和。”
忽然又把我拉住,在我掌心點了什麼。
我蹙眉:“你幹什麼?”
他笑了笑:“沒什麼。”
菀嫣仙子剛從瑤池出來,見到我時微微一愣,便是十分熱情的走上前:“卿姝!”
我快走幾步站在她麵前,聽見她說道:“正打算去找你,在人間,多謝了。”
我抓住她的手:“你不需要謝我,因為的仙子就有件事情非你幫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