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到哪能找到他?”
“去他家看看吧,他沒準在家呢。”趙武熱情地將李總的地址告訴了他。
看著劉老板打車離去,趙武也上了車。
“哥,咱還跟嗎?”趙武問。
“不用了,現在已經五點多了。今晚,看來會有一場暴風雨。你們都不必跟了,遠離現場,我一個人去就行了。聯係小米看他現在在什麼位置。”
小米一直跟蹤著李總、江麗,兩人簽完了購房合同走出房產公司,又親熱地一起到一家西餐館用餐。這時吳迪與趙武也趕到了,他讓兩人都離開,剩下的工作他要親自完成。
晚八點,李總與江麗走出了西餐館,李總對她說:“有你在我這心情還好些,這些天要不是你陪著,我這要死的心都有了。”
江麗嫣然一笑,“你要想開些,歡歡是個成年人了,你不可能護她一輩子。再說這次她確實太過火了,你已給她請了最好的律師,將來能判輕些,也算盡了父母的心了。”
“咳……”李總長歎一聲,“也隻能作到這一步了。走,再陪我去唱會歌。”
江麗此時已心急如焚,她急切地想知道劉老板到底是怎麼了。剛才吃飯時,她躲在衛生間撥打他的電話,卻毫無反應,她不知道他的手機正四分五裂地躺在她家的地板上。
購房合同雖然已經簽了,訂金也交了,但畢竟交易還未完成,江麗此時不想出任何差池,對李總的各種要求隻能趨意奉迎。
“你都和我膩在一起好多天了,不煩我呀。”她嬌嗔著挽住李總的胳膊一起上了車。
“現在一提起回家,一想到家裏那個母夜叉,我就頭大,過去歡歡還能從中調和一下,現在家裏簡直就成了戰場了。”李總心情再度低落了下來。
江麗摟住他的脖子輕柔一吻,如同哄孩子般說:“好了,好了,我陪你去唱歌,不過你要答應我,今天一定要回家哦。”
她不知道她正在將他送往鬼門關。
深秋的夜,寒風瑟瑟,街上的人跡漸稀。吳迪駕車進入李總家所在的小區,這裏路燈昏暗,幾無行人。在李總家所在單元的花圃中他發現了一個潛藏的人影,正是劉老板。吳迪將車停在了遠處的便道上,關閉了車燈,伏在方向盤上注視著。
李總送完了江麗,回來時夜已深了,他將車停在了自家的車位上,然後走向了單元門。這是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回頭一看,一個壯漢已站在他的麵前。
“是你在叫我嗎,你是哪位?”他問。
“我是江麗的老公,咱倆去那邊談談。”劉老板說著摟定了李總的肩,半推半架地將他帶到花圃之內。
麵對比自己高出多半個頭,而且十分健壯的劉老板,李總怎麼也掙脫不開,但他語氣很強硬,“你這是幹什麼。江麗是個單身,哪來的老公,你別在我這充大頭。”
劉老板放開了他,消沉地語無倫次地說:“她原來是我飯店的服務員,我倆好了快一年了,說不定今年就要結婚了,你能不能放過她。你有的是錢,啥女人找不到,算我求你行嗎?”
看著他忽然服軟乞求著自己,李總嗤之以鼻,他輕視地說:“那又怎樣,你那破飯館一年能掙多少,你能養得活她嗎?兄弟,放手吧,好好過自己日子去。”
劉老板的眼睛一下紅了,“老東西,我再問你一句,放過她行不行。”
李總嘲笑地看著他,“你別在這耍青皮了,老哥我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回去洗洗睡吧,別再……”
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一把鋒利的殺豬刀已經刺入了他的肚子,接著抽出進入,一刀、兩刀、三刀……
他無力發出聲音,癱軟在花圃內枯黃的草地上,劉老板看著倒地的情敵,口中喃喃自語:“你媽的,我看你這下還怎麼跟我搶。”
說完他脫下外套包住血淋淋的刀,在夜色掩護之下迅速離開了現場。
吳迪目睹了一切,他下車進入了花圃,蹲在了李總的麵前,他意識仍還清醒。
“……救,……救……,救救我……”李總發出微弱的求救聲。
吳迪拍了拍他的臉,“你看看我是誰。”
“……你,……是你……,快……”
吳迪笑了,看著奄奄一息的李總,輕聲說:“你認為我會救你嗎。實話告訴你吧,讓你可以死的心安,這一切都是我為你量身定做的。你女兒染病坐牢,你今天命懸一線,都是你應得大獎,今晚還真冷,你老人家躺著好好享受吧。”
“……你,……你,……夠狠……。”
沒等他說完,吳迪已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