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酒吧’,我們感興趣的是它,是為它來的。”吳迪噴出一口煙霧悠悠地說。
“看來你們不簡單,做了不少工作,已經摸清我的底細了。你們可知道僅‘奇幻’房產的價值是多少嗎?你們胃口也太大了吧。”牛主任恨恨地說。
“哦?”吳迪吃驚地與毛小米交換了一下眼色。他們確實不知道,“奇幻酒吧”並非租房經營,而是擁有房屋產權的。
“牛主任,你地位尊貴、手握實權,暗中收取了多少好處,坐擁多少房產。老婆你都有兩個,甚至為你生兒子延續香火。和你相比,你怎麼好意思說我們胃口大。”吳迪冷冷地說。
他的話戳中了牛主任的軟肋,半晌低頭不語。
“那又怎樣,現在哪個當官的不是這樣。你們別以為抓住了我多大的把柄,不要逼人太甚,否則咱們魚死網破。”他突然惱羞成怒,色厲內荏地說。
“牛主任,這不是玩個性的時候。我們倒無所謂,可以陪你賭一把。賭注是你的事業、地位、前程、你的女人、兒女、還有你餘下的產業,我想你久拿實權,不僅僅就這麼一點產業吧。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吧。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我給你兩天考慮的時間,希望你有個正確的選擇。”他的聲音雖不高,卻很有分量,字字如重錘般砸在牛主任的心上。
他摁滅雪茄站了起來,對毛小米說:“咱們走。”
牛主任沮喪地站起相送,“我要與葉曼商議,盡快給你們一個答複。”
吳迪、毛小米走出了皇後區行政大樓,趙武、衛四、楊勇三人在路邊的車上等候,兩人上了車。
“怎麼樣,大哥,還順利吧?”趙武急切地問。
“有些小狀況,沒想到酒吧的房屋產權也是他自己的,這些當官的來錢也太容易了,難怪他們挖空心思要往上爬。雖然貪了這麼多產業、金錢,但你要想拿走,仍如同在他身上剜肉,怎會輕易拱手相送。不過我想他不會傻到真要為一部分小利而和咱們硬碰硬,他要想保住現在的榮華富貴,就一定會就範的。”
吳迪又對毛小米說:“咱們也不能就這麼幹等,大家再辛苦兩天,給他再下點藥吧。衛四、楊勇繼續盯住他,防止他狗急跳牆,要弄出點動靜,專門讓他發現你們在跟蹤監視他。趙武你人頭熟,去他女兒的學校旁敲側擊一下,透露點他爹的信息給她。我和小米去醫院找鄧大夫看病去。”他布置好一切,幾個人分頭行動。
當天夜裏十二點多,牛主任的電話就來了,可以想像出他垂頭喪氣、有怒難發的樣子,他盡力壓低著聲音說:“吳先生,我是老牛,我服了你們了,明天早上咱們就見麵談談,地點你定。”
吳迪與他約好了見麵的地點,掛了電話。他笑著對毛小米、趙武說:“咱們下的藥起作用了,老牛急了。讓衛四、楊勇撤了吧。趙武你對他女兒說什麼了?”
趙武說:“我沒出麵,找了個和她是校友的小兄弟,纏著她要‘奇幻’酒吧的打折金卡,給她透露了她爹是幕後老板的消息,那姑娘很吃驚,立馬給她爹打電話求證,老頭極力否認。嗬嗬,大哥你們呢,見他老婆怎麼說的。”
小米說:“大哥假裝看病,掛了鄧大夫的專家號,一見麵就假裝高興地說,您不是牛夫人嗎,牛主任可好,兩個孩子可好。鄧大夫忙說,小夥子你記錯了,我隻有一個女兒。大哥又說,怎麼會記錯呢,上次我好像在‘雙語學校’看見牛主任在接一個小男孩。鄧大夫很有城府,不動聲色說你肯定認錯人了。大哥還一個勁的自言自語,怎麼會認錯呢,絕對是他呀。我想,鄧大夫回去要麼是嚴刑逼供,要麼是當笑話講給老頭聽了。”
這時,門鈴響了。衛四、楊勇回來了,楊勇進門就說:“大哥,你這心理戰太曆害了。我們把車停在他家樓下,那牛主任隔幾分鍾就打開窗簾看一下,完全是惶惶不可終日。”
吳迪沉思著,他說:“我已與他約好明天上午九點在‘世際星’露天茶座見麵,咱們必須提前一小時到場,查看環境。越是這種時候,越不可大意,明天小米仍和我一起上去。趙武、衛四各開一輛車在外麵找好有利地形接應,作到萬無一失。”他看了一下表,已近淩晨兩點,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身體說:“緊張了一天,正經飯都沒好好吃。走吧,去樓上餐廳慰勞一下自己,但說好今天都不能動酒哦。”
第二天,早上八點,“世際星”茶座剛開張,吳迪領著兄弟幾個就到了。已經入秋,清晨的風已有了絲絲涼意。其他幾個人已經就位,吳迪隨意找了一處座位坐下,毛小米假借上衛生間,在茶座裏前後查看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