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四的手機響了,是毛小米。他將具體位置告訴了他,並將跟蹤的情況向他說明。半小時後,毛小米、趙武前來彙合。他在小區外四處查看了一番,對幾個夥伴說:“今晚不用在這守了,這是那個男人的家,我猜他應該是個官員,咱們明天六點鍾過來在這堵他,弄清他的職業職務。”
“小米,你從哪裏看出他是個官的?”衛四奇怪的問。
“你們看這小區,在向陽區算是地理位置優越、鬧中取靜。樓房都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福利房,外觀看著不怎麼樣,裏麵設施齊全。這小區應該是過去某個行政單位的家屬院改來的,住在這裏的應該都是一些有實權的官員。否則葉曼這樣的台灣藝人怎麼會心甘情願的跟著他,並為他生兒子。”小米的分析讓幾個夥伴心悅誠服。
“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哥,讓他也高興一下。”趙武說。
“他好像又失蹤了,幾天都聯係不上。我想他是要讓咱們放手去幹,不必事事都告訴他。”小米說。
“小米,我總覺得吳大哥挺神秘的,你也不知他在忙什麼嗎?”楊勇問。
“大哥是個吃過苦的人,曾經也是被人百般淩辱。他突然發跡,我也覺得奇怪,可他一直不願提及此事,我也不便多問。但我認準一條,他是誠心對待咱們幾個的,跟著他心裏有底,無論做什麼事。”
“那倒也是,自從跟著吳大哥,咱們也算是鹹魚翻身了,他對咱們算是夠大方的了,吃的穿的用的還有這車這裝備,有求必應,碰到這樣的大哥我是跟定他了。”趙武服氣地說。
第二天天剛放亮,毛小米已和其他三人到了小區外。七點鍾,上學的、上班的人陸陸續續從小區中出來,有開車的、有騎電動車、的有步行的,中年男子和一個中年婦女這時也走了出來,神態親密,有說有笑。一看就知是一對多年的夫妻。毛小米幾個人前後不一地下車跟了上去,夫妻倆走到十字路口,穿過人行橫道,站在街對麵似乎是在道別,然後兩人分開各走各的。毛小米示意趙武、楊勇繼續跟著女的,他與衛四一前一後仍舊跟住了男人。街道上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中年男人悠閑地不緊不慢地往前走,對身後兩雙虎視眈眈的眼睛絲毫沒有察覺。四十分鍾的步行,中年男子來到了向陽區行政大樓前,他彙入了上班的人流,進了大樓。毛小米、衛四疾行緊跟,衛四和中年男子一起進入電梯,電梯中一個年輕人與中年男子打著招呼:“牛主任,早上好。”
電梯到了九樓,被稱作牛主任的中年男子下了電梯,衛四上到了十樓,然後從安全樓梯下到九樓。九樓的樓道口的牆壁上釘著一塊銅牌上麵寫著“天都市向陽區土地規劃儲備中心”。衛四裝做普通的辦事人,向樓道深處走去,“業務受理大廳”內因剛上班,來辦理業務的人還不是很多,工作人員也沒有全部到位。衛四發現了牆上的“工作人員公示欄”,他立即在第一欄發現了要找的人,默默記住了上麵的全部信息,然後裝作無事溜達著下了樓。毛小米正在一樓大廳等候,倆人一使眼色,走出了大樓。一出大門毛小米就迫不及待的問:“怎麼樣,弄清楚了嗎?”
“弄清了。牛中易,四十八歲,向陽區土地規劃儲備中心主任,主管土地征收、規劃審批。小米,他的所有信息都寫在一麵牆上,得到這些也太簡單了。”衛四興奮的說。
“不出所料他果然是名官員,誰會想到他道貌岸然,生活簡樸,清正廉潔的背後,會養著一個台灣情人。咱們到停車的地方與趙武彙合吧。他倆不知查出什麼沒有,不過已經無關緊要了。”小米邊攔出租車邊說。
很快他們來到了停車處,趙武、楊勇已在車前等候。四人上了車,楊勇說:“他老婆叫鄧思文,在向陽區中心醫院工作,是心內科的主任。四十四歲,有個女兒二十歲,在市內上大學。”
毛小米聽完,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說:“表麵上這是個幸福的三口之家,她們其實坐在火山口上,火山隨時都有可能噴發,她們會被燒成灰燼。咱們走吧,我想“奇幻”酒吧應該已經是咱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