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來聖殿做侍奉奴仆的孩子,除非得到聖殿的特許,否則是要一輩子供奉聖殿的,就連回家都需要得到監事的許可。
景千怡她娘是個妾,一共就生了兩個孩子,如果都被送來當侍奉奴仆,那他們這一房就算是完了,家產更是半分也別指望了,她娘自然也會被正房夫人壓得死死的。
景千怡畢竟是個小孩子,景墨不過幾句話,就把她逼急了。
景墨抬頭看了她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瞳中放射出冰一樣冷厲的光芒,“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很清楚,如果我是你的話,一定會好好保護景家另外一個奴仆,這也是對你弟弟的保護,你說是不是呢?”
“你……你走著瞧!”景千怡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景千怡長得粉嫩水靈,很得監事大人的喜歡,所以有一部分孩子都巴結著她,此時她一走,那些看熱鬧的孩子也就跟著走了一大半。
隻剩下白芬芳還躺在地上哇哇大叫,她根本不明白出了什麼事,怎麼自己就不能動彈了呢?這一定是景墨那賤人使的壞!
“都躲在這裏偷懶,還不快去幹活!”就在這時,大殿外麵響起監事粗嘎的聲音,一個身材矮胖的男人一路罵罵咧咧地走了進來。
“監事大人……”白芬芳看見了希望,立刻大聲叫喊。
景墨一腳踢在她下巴上,使了個巧勁直接把她的下巴踢脫臼了,白芬芳後半句話就變成了語音不明的吱嗚聲。
“這是怎麼回事?”監事斜著眉毛質問道。
“白芬芳說她不舒服,想去茅房。”景墨麵不改色,隨口編了個理由。
“要去就快去!”監事十分不滿,“一幹活就找事,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
“是,我送她過去。”景墨答應了一聲,她人矮力氣小,隻能拽住白芬芳的衣袖,直接把人像拖麻袋一樣拖走了。
她一路拖著白芬芳出了大殿,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放開手,累得先坐在旁邊歇了好一會。
白芬芳既不能動又不能說話,隻能用怨恨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她。
“你看什麼?”景墨眉毛一挑,伸手按在她臉上,纖長的手指就壓在她的眼睛上。
“你聽著,以前的事我不計較,但你如果再敢找我麻煩,我一定會讓你後悔,記住了嗎?”景墨語氣淡然,手指上卻在逐漸加力,眼睛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之一,隻要一點力道就會痛不欲生,白芬芳的眼睛在眼皮下快速轉動,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景墨說完,伸手扣住白芬芳的下巴,“哢嚓”一聲給她推了回去,轉身就走,穴道六個時辰之後會自動解開,就當是個白芬芳一個教訓,讓她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
解決了白芬芳,她立刻趕回大殿繼續幹活,聽說下午有位大人物要到聖殿來,他們必須趕在那之前把大殿再徹底打掃一遍,如果被監事發現有不幹淨的地方,所有的人都要一起受罰。
景墨身上還帶著被白芬芳抽打的鞭傷,但她也不能偷懶,否則被監事發現,那又是一頓大麻煩。
餓著肚子擦著大殿的塑像,她心裏把這個萬惡的聖殿罵了個遍,他們這些侍奉奴仆根本就是雜役工,什麼髒活累活都幹,早晚還要“虔誠”地為各位召喚師大人祈禱,簡直比奴隸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