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她能主宰自己,這很重要(1 / 1)

她能主宰自己,這很重要

編輯部故事

雖然是三月刊,對秦海璐的采訪,卻是在二月初做的,也就是春節前的那幾天。這兩年她的工作安排倒也巧了,總是在那時節空出檔期來,以至於我們已經形成習慣:當各個在京工作的外地人都已歸心似箭,地鐵上拿著箱子的人逐漸增多,道路開始不再擁擠是的,到了這樣難得的美好時刻,又該與秦海璐見麵了。

今年的約見分外曲折些,因為除了《青蛇》,她還要上春晚,排練和審查,一旦開始就說不出結束的時間,最後的結果是,她早到了,一說起央視的門衛故意刁難,掩不住的憤怒。巧合的是,春晚上她演的也是一個跟門衛掰持的橋段,隻不過舞台上要傳遞出後者的正能量,舞台下那點無奈,才是日常的生活。

采訪秦海璐,無需藏著掖著、小心翼翼,直白地發問即可。無論你問什麼,她都能答,鎮定的,清楚的。采訪明星,最擔心的不過是經紀人寸步不離站在身後,明星說得稍暢快些就故意咳嗽,記者問得稍直白些就上前阻攔,但采訪秦海璐時,經紀人不會管,可能是因為,她就是老板,她要說什麼、說多少,自己決定。

問經紀人秦海璐接戲的路徑,經紀人笑稱,“我當然得聽她的,她是給我開工資的老板。”所以你會看到這兩年她的方向有點飄忽,電影拍著,電視劇演著,這個那個角色之間差異都很大,因為她憑的都是自己興趣。《青蛇》的前期陣容出了點岔子,她拔刀相助跟田沁鑫說“如果你需要,我夾包就來”,意思是,她可以主宰自己的時間。

她不是那種可人的采訪對象,處處體貼地給記者“點”,生怕宣傳沒有做到位,她不用哈著誰,字裏行間“料”已經夠了,而在采訪過後,也許某個瞬間,你會想起她說的一句話,跟采訪、工作無關,隻是一個人對另一人表達出來的、對生活的感悟,你我終究都會遇見。

—記者 張瑩瑩

相聲江湖坑少年

相聲界有一個家譜,也可以說有一個江湖。有了“說相聲”這一行道,也有了師徒關係和行會觀念,至今綿延一百五六十年。相聲界講拜師,以師為父,根據師徒關係,“德”字輩、“寶”字輩、“文”字輩這麼一路排下來。今天相聲界的人,見麵還常互相喊哥哥叫大爺,顯得很親熱;輩份、門派也常被人掛在口頭上。過去的江湖,存在的主要意義是為了這一行的人之間能夠困難時候相互照應,競爭時候遵守規矩,年老以後生活有靠,但是解放以後,藝人都歸了各個團體,被國家養了起來,團體裏的權力人物變得遠比師傅重要。“文革”一場,徒弟打師傅的,同門之間互相揭批的,更是掀去了所謂的相聲大家庭溫情脈脈的麵紗。現如今,所有說相聲的、包括聽相聲的老人都知道,這個江湖隻剩了虛殼。慢慢地虛殼就成了虛偽,表麵上假和氣,私底下暗踢腿。在虛殼化的過程中,原本江湖上的傳承和互助的傳統漸漸失去,而一些江湖惡習卻遺留下來。同為傳統藝術,相聲和戲劇的團體協作不同,它突出個人;而和其他突出個人的曲藝形式比,解放後,相聲又因為當時的環境,有了更多出名的機會,這使相聲圈裏充滿了名利的誘惑。一些人不希望別人超過自己,為名利難免出下策害人,被害的日後又反擊報複,這種惡性循環在相聲圈內便形成了強烈的內耗。在這一點上,許多熟諳相聲圈人事掌故的老曲藝迷都能舉出具體的例子。馬季先生曾經說過大意如此的話:愛相聲一輩子,恨相聲隊伍一輩子。

—舒豆豆

他,真可憐

他的生日,沒有一個人為他捧場道賀,他自己喝酒,直到酩酊大醉。

他從來不參加活動。能整天把自己關起來個把月,哪怕隻叫外賣也沒關係。

父母在他7歲時離異,童年記憶包括幫外婆擺地攤賣指甲鉗、去酒樓推著小車賣蝦餃、到五金廠打工以及在尖沙咀騎著自行車兜售報紙。他曾經在上映《埃及豔後》的電影院裏發現爸爸拖著另一個女人,也曾因為偷50塊錢買玩具害得媽媽反複自責而無比難過。

他和梁朝偉一起拍過一個8分鍾的短片。梁朝偉是伴角兒。結果“伴角兒”在“主角”還跑龍套混盒飯的時候就開上了豪車。

他主持一檔少兒節目,有報紙刊文講他隻適合主持兒童節目,不適合在娛樂圈發展。他把報道剪下來貼在床頭上,以此勉勵自己。

他通過喜劇表演塑造一個時代的潮流,卻在電視鏡頭前手足無措。他被專著和哈佛大學教授的學術論文反複剖析,本人卻沒有讀過大學,坐在教授叢中幾乎一言不發,不知道怎樣接話。

他捧紅了大量電影演員,得到的尊稱從“仔”到“爺”,到後來,這些受惠者一個個與他交惡,甚至公開抨擊他。

童年陰影沒有廢掉一個周星馳,我們也不要再撒鹽了,好嗎?

— 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