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賈將陳勝扶上牛車,他趁著陳勝扭過頭去的機會,掏出一把匕首朝陳勝惡狠狠的刺去。
於是,陳勝哼也沒哼的就倒下了,血卻濺了莊賈一身。
莊賈殺了自己的王,頓時興奮的哈哈大笑起來,就如同瘋子一般,許久還不能停止。
莊賈殺掉了自己的王,便率全城投降。章邯接受了莊賈的投降,但是照舊殺了莊賈,並且屠城。整個過程中,莊賈莫名其妙得笑個不停,一直笑到刀斧手砍下了他的腦袋。
隻剩下銍人宋留在南陽,但是此時他的部隊在南陽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態。沒有辦法,隻好投降。
宋留是將軍,自然比莊賈更有價值,於是被押送到鹹陽。最後二世皇帝命令將其在鹹陽市上車裂,自此陳勝在河南的勢力被章邯基本消滅了。
而此時趙國的形勢又發生變化,原來張耳、陳餘收集了被李良打敗的趙的士卒,大概有幾萬人。二人率軍阻擊李良,李良大敗,於是敗走去投章邯。又有說客對兩人建議道:“兩位先生,身處異地。不依附故趙國的勢力,恐怕難以獨存。不如立趙國之後,以仁義輔佐,或可成功。”兩個人於是采納了說客的建議,立趙歇為趙王。
話說沛公起兵,最先遇上的時秦泗川監的圍剿。
蕭何是個白麵書生,能夠領兵的隻有曹參諸人。於是沛公將雍齒留下來把守豐,自己帥主力與秦軍周旋。沛公首先打敗了泗川監,然後又與泗川守會戰,兩戰皆勝。泗川守敗於薛縣,於是潰退至戚。在那兒被沛公的左司馬擊殺。
這兩場戰役雖然不大不小,但是沛公的表現卻可圈可點。關鍵是,蕭何、曹參、周勃。樊噲諸人,認識到了沛公高妙的領導才能,或者說從此對沛公的領導心悅誠服。當然雍齒還是不服,但顯然在整個領導層裏他被眾人疏遠了。
實際上雍齒對起兵沛縣,有很大的貢獻,因為大部分的人馬和啟動資金都是由他貢獻出來的。
現在沛公的處境有些糟糕,豐沛地區都是大平原上,類似沛公這樣的小部隊基本上無險可守。很容易被秦軍的大股部隊剿滅,或者被其他諸侯王兼並。
不久這樣的事情就出現了,魏將周市率軍掠地,到豐沛地方秘密招降了雍齒,雍齒率豐地投誠。喪失了根據地的沛公不得不揮軍攻打豐,但是未能成功。
當時楚王景駒在留縣,於是沛公率領部隊去投靠他。
然而在半路上,遇上了幾百個少年也是去投靠楚王的,為首的人物是個叫張良的年輕人。
劉邦起初對張良很不在意,與他交往僅僅是因為張良手裏有幾百人的武裝。然而,當劉邦耐下心思和這個年輕人聊了不久,卻發現這個年輕人實在是不一般,看問題遠大而透徹。他曾經問張良道:“現在天下大亂,將怎樣統一天下,建立國家呢?”
於是張良這樣回答道:“何為王道?大一統也!”這是劉邦最討厭的儒生的話,劉邦聽了有點厭惡,又不好翻臉,於是隻是嗯嗯了幾聲。於是張良接著說道:“分封製、井田製,就需要更多地屬官管理諸侯事物和田畝事物,要養人就的收稅,於是百姓抱怨,諸侯傾軋。內憂外患,由是滋生!”這話令劉邦有些詫異,問道:“難道秦始皇沒有錯誤?”張良淡淡的說道:“沒有錯誤!”
這話在當時的義軍中間,可以說得上是離經叛道,當時大家統一的看法是中央集權製、郡縣製嚐試已經失敗,這樣做並不能夠令天下長治久安。
劉邦漸漸的有些興趣,看著張良,一字一頓的說道:“真的沒錯嗎?”張良看著劉邦毫不畏懼的說道:“沒錯,真的沒錯!”然後張良喝了些淡酒,接著說道:“倘若閣下是個農民,願意和大家一起供養天子,還是願意自己獨自供養天子呢?”劉邦想了想,啐了口唾沫,說道:“老子自然想和大家一起供養天子!”於是,張良笑了一下說道:“可是其他的人民都已經分封給諸侯了,請問誰與閣下一起供養天子呢?”劉邦睜大了眼睛,看著張良而不說話。於是張良淡淡的笑了笑,接著補充道:“所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劉邦低下了頭,悄然無語。
張良一語不發,而劉邦也是一語不發。突然劉邦問道:“以閣下見解,布衣能否卿相?”張良依舊還是淡淡的說道:“布衣當然可以卿相!豈不聞陳王所謂:將相寧有種乎?”又隔了一會時間,劉邦突然抬起頭問張良道:“布衣可至天子?”張良聽了這話,不由得起身施了一個大禮,激動地說道:“布衣當然可至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