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癌症就得化療,但我知道很多化療藥對心髒的毒副作用很大,我的心髒肯定受不了。所以,在化療之前,我請家人從網上去下載有關這個藥的知識,我研究一天後,第二天跟醫生說這個藥我不能用。於是,一個一個換,換了三四個藥都不行。我不好意思了,我向醫生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化療了。”當時我是這麼取舍的:心髒出問題是瞬間的,而癌症是慢性的消耗性疾病。在這兩者之間,我先保一下心髒,隻要給我時間我就想辦法把癌症逆轉過來。
醫生說,不化療,那就放療吧!我同意了。放療應該要做25次,但我放療到第4次,就在那個放療的機器上,心髒病發作,搶救。後來醫生說,等心髒好了再放療。我不同意,因為我覺得主要髒器亮紅燈了,我就必須停止。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準備出院。於是,就想再檢查一下左邊的乳房。一查,不好, ke醫生說:“趕快手術。”說實話,這個時候,我的心情真的是壞透了,我想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就不給我一點時間。幾乎有兩天的時間,我謝絕所有朋友來病房看我。到兩天半以後,我突然在報紙上(因為我家裏訂了很多報紙,我在病床上,每天要家人,你們什麼東西都可以不帶,就是家裏的報紙不能不帶來)看到了一個真實的案例,是這個案例讓我頓時調整了心態,什麼案例,我等會兒說。好了,就這樣前後5個月內挨了三刀。
這時候的我,股骨頸骨折還沒好,我必須繼續躺在床上,所以我整個人的四肢:左腿不能動;右側乳腺癌腋下淋巴全部清除,淋巴回流受阻,手臂腫痛,抬不起來;左邊又來一個乳房全切除,所以左手那時也動不得。朋友們,可以這麼說吧,我不僅是“兩房”都掃平了,而且四肢隻有一條右腿能動。我就這樣筆直直地平躺著,望著天花板。我突然想起來,我具備了說一句話的資格:“鋼鐵是這樣煉成的。”
我應該到了可以慢慢地拄雙拐的時候了,可大家知道我那時是不能拄雙拐啊!拐杖是放在腋下的,而我兩個腋下都不能拄。這個問題苦了我很長時間,我隻得用兩個手掌撐著兩個短拐杖。我的手被撐得痛得不得了,手腕處不斷地發生腱鞘炎。
好不容易能站了、能邁開第一步了。大概到我術後6個月的時候,我又挨了一刀。前麵三刀是醫學之手,這一刀是情感之手。我身邊的那位先生,提出來想自己過自己的日子。這會兒是“天要下雨,君要走”,無奈啊!我稱之這是情感之手的第四刀。
這第四刀讓我身上無血,但心裏流血。止住心裏的血,我切換了自己的研究坐標,不研究公關,不研究品牌,不研究企業形象了,全部精力研究我的乳腺癌。
整理書櫥,放上了許多有關癌症的書。中醫的、西醫的、推拿的、針灸的、食療的、體療的等。我又從網上下載了很多很多資料,然後就潛心研究。而最後的結果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我患的那種乳腺癌叫做HER-2強陽性,不是那種內分泌型乳腺癌。資料告訴我,這個乳腺癌有三大特征:無病生存期很短,複發轉移率很高,死亡率很高。
我看了這三點,絕對懵了!我癱坐在沙發上,半晌緩不過氣來。這就是我挨的第五刀,我稱之為心理之刀。
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我患了這麼嚴重的癌症,真的是絕症啊!那時候我覺得自己是不是已經到了謝幕的時候了?我撐著兩根拐杖站在18樓的窗前,濕潤的眼睛看著高架上車水馬龍,看著馬路上人們行色匆匆,而自己心裏是陣陣的淒楚……
有一位大家曾經說過,一個人在順境中要虛懷若穀,遇到困境則要百折不撓,而處在絕境中,卻必須告誡自己:我是最棒的,我一定能絕處逢生!我就是用這句話,充滿信心地一段一段地走過來了。
(二)決定健康的重要因素——精神因素
這幾年,我在邊研究邊康複的過程中,深深地感到:其實女人如果在情緒問題上好好地把握自己的話,那麼生大病的概率就會大大減少。
醫學專家研究,一個人的健康有五大決定要素:①遺傳(占15%);②社會環境(占10%);③自然環境(占7%);④醫療條件(占8%);⑤生活方式和精神因素(占60%)。
很清楚前4項要素占的比例相當少,加起來總共才占40%,而真正影響健康的是生活方式和精神因素,它卻要占到五分之三的比例。所以這樣一來我就反省自己:我家沒有遺傳史,肯定是我的“生活方式”或“精神因素”方麵出問題了。
由於時間關係,今天我不談生活方式問題,隻談精神因素。有很多的百歲老人,其生活方式可能多種多樣,但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心胸開闊、心情愉快。所以精神因素對人的健康影響很大,特別是不利的精神因素實在是有害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