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海湧橋,橋西的河道上曾經有座明末的鴛鴦塚,如今隻落一座空亭被遷走,兩邊座落兩座墓!仰望虎丘塔,這麼多年危塔斜而不倒,導遊詞裏都說假虎丘真劍池,青石現四到七,難道出口在虎丘塔下?
斷梁殿下抬頭,“大吳勝壤”字上斷筆可尋,那梁上斷梁在何處;田靜沙避開回眸的鏡頭,看上山路上多行人,終是借道擁翠山莊,在錢大昕題的‘海湧峰’前靜站遠眺,峰在哪裏,虎丘也。
山塘七俚俚俚守著橋,唯獨這尊望山橋頭的海湧俚,這麼多年,也沒找對自己的合適位置。
蘇州有二邱,不到虎邱,即到閭邱,來蘇州有三記的蘇東坡定會訪虎邱,就象來蘇州的遊人,必到虎丘,田靜沙也不會錯過。禦碑亭前東去,歇在五賢堂外,這裏簡單的擺設顯得有些古樸,再看說明,本為五賢祠。
與第三泉旁的申文定公祠比起來內部曆史遠了些,這裏供奉的五位都與蘇州有著深厚淵源,蘇州刺史例能詩的韋、白、劉,曾任長州縣的王禹偁,和讓虎邱名揚天下的蘇軾。對於他們的任在蘇州,陳元素的這對聯很了解他們:
天下蒼生待雨霖,古來賢守是詩人。
田靜沙一邊細細讀,一邊搜索網上深度遊的遊記裏關於虎丘的古景與增景,行至大雄寶殿,下來的台階是五十三參,雖然是參參拜佛的故事,今人走在此道人,遠不及花山裏的五十三參,參參腳下有空響聽得那麼真。
帽子墨鏡層層保護,取了‘生公講台’下‘點頭石’上這半邊的石刻圖,上亭去轉養鶴澗出,不見有鶴影,偏偏有鶴名,轉到了萬景山莊的後門。
曾有老東山廟,據載是晉時****與王珣兩兄弟舍園而建。當年他們住在景得路北,舍宅建景德寺而留巷名,那位置餘存是今天的環秀。這裏,雖是兄弟倆的別苑,卻無影,餘痕一縷在出萬景山莊大門前。
對麵的塔影橋,曾經文氏的塔影園,據載在此處看不到虎丘塔,但橋下一渡水能夠送來塔影,如今,園地前成為校園,還有了新名字叫李鴻章祠,橋也是新建,唯有此時守候在海湧橋旁的馬車和遊覽車,等待著東來西往遊人的目光,生動,真切。
再看牆外‘******熊’題字,田靜沙轉景區南出口,左轉又向景區檢票口的位置行走,此處還停留著一座義士陵墓,雖然隻有兩位義士,他們卻是老蘇州人記憶裏的英雄,一位是史金奎,那座雙井圈的金泉,還停留在今天的閭邱坊巷,一位是顧士傑,說到當年高師巷許宅的那場大火自然會想到他。
他們屬於蘇州早年民間的慈善機構救火會的成員,相對於環山河裏的名人墓和疑為闔閶墓的虎邱,這座義士陵園偏偏被劃出了虎丘景區的範圍外。鬆柏幾株高過牆,紅色大字奪目光,一株古樹就在景區正門外,終是少人行難留遊人關注。
功,就要別人記得?不,有功,更要記得早退,有如人在山頂,該下山時須起步,莫待夕陽送影路難行。
因著宮巷曾有水塔,因為那座金泉的記載,終是到訪虎丘的義士陵園,此時,田靜沙才結束今天的行程。看望山橋東新建的海湧橋,南廣場的雄偉牌樓,一邊完善的婚紗市場,西山廟橋待建的花神苑,是否會重現當年花神廟的場景,還有薛一瓢當年的一榭園,據說傍晚時分可看到虎丘塔倒映在河中……故事裏的事,現實中的人,田靜沙筆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