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環境,你喜歡老城區的水岸水鄉;
就是你周末散步的味道,我喜歡。
那周末有空我們就出去走走,說不定,你的出路在某個轉角;
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路上;我沒說你浪費時間,你那是愛好;
我那是散步;
你那愛好夠偏也夠遠,常人沒這耐性;
未來變化太快,通常要提前規劃未來;
本來我30歲把自己嫁了從此衣食無憂,就快實現了;
怎麼偏軌了;
就是你那同事;
恭喜你;
可惜;
給他個機會;
他說我象月季;
花王有名群芳嫉,唯有月季芳容……
說我平凡就直接說;我告訴他,我不是月季,我就是帶刺的薔薇;
說完,努力地在那張兔子臉上勾畫出一個不協調的麵目來,終是對鏡總結:
比金剛還醜;
兔子秒變金剛,哪那麼容易;
我寧願帶刺;
別把自己培養成刺蝟;
那樣別人會把我小心捧在手裏;
對,一旦紮了誰,人家也會拿塊石頭把你拍扁!
我跑……
說完,兔子臉一張,扮刺蝟逃跑。顯然,她是個目的明確的姑娘,相對於田靜沙擔心路芳采容易受傷,這是個越傷越勇的姑娘,還能學蜘蛛結網。看她一番自我表演結束投入了遠山近水的勾勒世界裏,有那麼幾秒,田靜沙發現自己對她認識完全錯了,這樣的人放在夏淵侯身邊,受傷的不是她。
在何田螺勾勒畫麵時送來的問與答中,那個縱橫於自我狀態下的何田螺叫醒了田靜沙曾經有過的想法。這個想法在未來的工作中,是她的主題。
夏淵侯不明白,為何近來田靜沙出行都會有路芳采在,直到一月十四號,夏淵侯在辭職報告上簽名,若大的信封送來。打開的畫麵,卻是心型的花瓣紙,田靜沙一笑全撕去,全部落入垃圾筒。
當這份簽名的辭職報告傳遞到兩位姑娘麵前時,俞任晴和韋蘇廓明白了一個位置的存在,兩人相互推讓了一程,終是韋蘇廓處理一切,顯然,田靜沙離開的交接工作自然是與她在對接。
可惜,她算對了方式,沒算對人物。就在田靜沙將心型花瓣紙低頭倒入垃圾筒的時候,夏淵侯的眼光附在隔著的窗上,也落入了俞任晴的眼睛。從此,凡是韋蘇廊在認真做著工作接入的時候,俞任晴總會有事沒事找理由去和夏淵侯說個話。
這心思!這季節!
周末的田靜沙誰都沒理睬,一個人出閶門探橋過山塘橋,沿著古道山塘靜靜地走著,數著曾經的山塘七俚,午餐在普福禪寺外的牌坊下,看畫舫輕過山塘河,讀碑刻重筆葫蘆廟,這裏傳為《紅樓夢》開篇裏的地方,如今,紅樓影響在,作者卻不知是誰!
西山廟橋又回頭,席場弄也空落進人去樓空的虎丘山腳下,終於歇進了虎丘景區。今天的售票處,曾是蘇州救火會公墓的地界,對麵是蘇州商會的紀念碑,再東邊是老東山廟;如今,西邊隻餘下那一牆的義士陵園,東邊還餘一對石獅子在萬景山莊的正門外,屁股上還刻著它的身份:老東山廟;其它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