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伊蓮的高貴冷漠就像是沒有溫度的鑽石,泛著最迷人的光芒卻也是最鋒利的石頭。
然後她轉過頭,真正意義上的看了一眼米盈,問道:“你來做什麼?”米盈還沒來得及回答,左良一扯把她攬進懷裏,對著左伊蓮上挑的眼神說:“她來找我。”
原本坐在車裏的林韜在把車停在這裏看到左宅兩個字的時候就覺得熟悉,當看到左氏集團的總裁左伊蓮出現他開始明白為什麼會覺得自己來過這裏。
他原以為米盈應該是和這個吻她的男人有什麼關係,內心壓抑著一股惱怒,可是在次看到她在掙脫左良的懷抱,他開始生出一絲欣喜。
一把撇開左良的手,把米盈拉到安全的位置。左伊蓮在看到林韜的時候,眼神閃出詫異但立刻消失。她微微笑道:“你們這是在拍戲?演的是哪出?米盈,你要鬧到什麼時候?”
米盈把快遞摔在左良身上,然後嘴角微微一翹,轉過身踮起腳尖吻上林韜的唇。然後挽著林韜的胳膊,背過身說道:“演的就是這出。”
看似沒玩沒了的時間,在急匆匆的離去。默默打開桑桑留下的盒子,裏麵的東西她第一眼看到就扔到對麵的垃圾桶裏,然後翻出手機打給趙子琪。
天似乎有些陰,透著一股山雨欲來的陰霾。在心裏,每個人都願意有一個值得付出的人,為他流淚為他付出為他存在,隻是很多時候命運總是讓很多人求而不得,也許這才是幸運,也許也是不幸。
左良抬起頭看著這個剛甩了他一耳光的女人,他自嘲看著手上的血,那個女人,從來都不會在意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事,就算是他,她的親生兒子也比不上她的名譽她的一根汗毛。有時候,左良很想問問自己的父親,為什麼二十幾年前會娶了這麼一個愛慕虛榮、自私冷漠的女人。
“左良,你可以離開了,不要讓我在這裏再看到你。”她眉目間隱隱的怒氣讓她的麵容更加嚴肅,頓時空氣裏升騰出一層寒氣。
“我會走而且我早就想走。隻不過我一直以為你會正眼看我一次,哪怕一次,可是不管我怎麼努力你都一副冰冷不在意的模樣,我受夠了!我從今以後再也不會踏進這個家門一步,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左公館以外的地方!”他看著眼神更加冰冷的左伊蓮內心竟然泛出一些喜悅,那是一種叛逆對象給予回應的喜悅,也許這就足夠了,我們總是用防備和顧慮遮掩自己的內心,既然總是折射回來的答案,已經麵目全非我們何必在意,自己是不是又受傷了。
左伊蓮端在手裏的咖啡杯有些晃動,她一直引以為傲的自製在這一瞬有些鬆動。但是她轉過身對著左良平靜而冷智的說道:你永遠不要回來,左家不會因為缺少你而損失什麼,而你卻會因為離開左家的庇護失去很多你想不到的東西。
雷聲漸起,轟鳴聲在暗色的夜裏顯得猙獰。左良一個人走在路上,天空劃過閃電,雨一點點落下,整個世界在雨幕裏遮掩住自己的悲傷。疼痛化作一滴滴渾濁的液體拍打在世界任何一個角落。
街口在躲雨的幾個小混混叼著煙看著兀自走在雨裏的左良,其中一個又高又瘦的三角眼朝旁邊的幾個人使了眼色。幾個人走進雨裏,攔住低著頭走路的左良。三角眼一把推倒左良,把他逼到一個角落,問他要錢。他抬起頭,邪邪的笑掏出自己的皮夾扔在旁邊的垃圾桶蓋上。他一言不發。沒有不耐也沒有要反抗大的意味,站在旁邊的胖子撿起皮夾遞給三角眼,裏麵厚厚一遝人民幣讓幾個混混眼前一亮。他們對著左良嘿嘿一笑,說道:兄弟,跟我們走一趟吧。
米盈把東西郵寄給默默,自己獨身走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她有些懷念北京的空氣,不是這麼新鮮和清新但是它有一種屬於米盈的歸屬感。那種生長在腦海裏的感覺,不會因時間、地點和人世變幻而更改的歸屬感。
她拍拍腦袋讓思緒回到此刻這個麵朝大海的城市,但下午接到一個電話後她決定立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