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仁不義的堅強會兒(3 / 3)

“默默,默默,到你上場了。快點啊。”

整場初賽麥默默都處在迷蒙的狀態。

迷離的眼神,懵懂的表情,原本嫵媚精致的臉一副單純的模樣竟說不出的特別。

麥默默並沒有因為一個吻像磕了藥一樣興奮值暴漲,表現優異。初賽的表現隻能用尚可來形容。

她表演的才藝是書法,幫忙的同學把四角幾案抬到台上,默默熟練的研磨,展平宣紙。她抬頭看了一眼站在台下的林題喃,又迅速低頭,一瞬臉上染上一抹可疑的紅色。

秋毫遊走在紙上,如插花舞女,低昂美容。又如舞女登台,仙娥弄影,紅蓮映水,碧波浮霞。

筆走龍蛇,清秀恬美先觀雍姬舞六麼,妍葩發豔春風搖。舞罷英英書大字,玉指操管濃雲飄。風馳雨驟起變怪,文鰩晝飛明珠跳。

主持人和她一起把宣紙拿起:

肅肅鴇羽,集於苞栩。王事靡盬,不能兿稷黍。父母何怙?悠悠蒼天!曷其有所?

肅肅鴇翼,集於苞棘。王事靡盬,不能兿黍稷。父母何食?悠悠蒼天!曷其有極?

肅肅鴇行,集於苞桑。王事靡盬,不能兿稻粱。父母何嚐?悠悠蒼天!曷其有常?

台下的同學看著她的字,一陣恍惚,原來是詩經名篇《鴇羽》。

紙上的字力透紙背,一氣嗬成。彩筆生芳,墨香含素。掌聲緩緩似江河的水彙成海洋,經久不息。

但今晚最耀眼的女生卻是鬱淩一。

她化著素雅的妝,穿著簡單的的棉布裙,站在燈光下恬靜溫婉。

微微低著眼瞼,目光不予觀眾接觸,似羞非羞欲拒還迎的嬌羞,襯的她安靜美好,似是一朵欲要綻放的百合,輕輕點點的便把淡淡地清香留在每個人的心裏。

才藝展示的環節她換了一身古裝,輕薄的紅色紗衣,被她穿的飄逸不俗。

微收皓腕纏紅袖,深遏朱弦低翠眉。忽然高張應繁節,玉指回旋若飛雪。

古琴絲絲入耳,手起滑落之間,清幽繞梁,皎潔之如。撫下一把急促,歎一聲高山流水,清澈的像一副水墨,寧寂不失典雅;抖一聲舒緩,落下一筆惆悵,或明、或散、或亢、或纏綿。餘音繞梁,柔中的剛毅,醉了一場觀眾。

一曲終了,頓了三十秒,全場沸騰,每個人都不吝嗇的鼓掌。

如此琴藝,技驚四座。

半場趕來的米盈,默默地退出場,離開之前深深的望了一眼同樣站在觀眾席最後的秦風。

這個小子到底在想什麼,這樣的女生,難道不值得珍惜。琴音傳情,深沉洶湧的愛意,埋在悠遠輕搖的感動裏。

米盈隻是忘記了不是所有執著都可以化作感動,愛情從來都學不會順從,即便是糾纏也隻能換得反複的作踐。何必呢。

側目意外看到作為評委的那個人,情緒觸動翻湧,他也來了嗎?不是不參加公共活動嗎?

還沒來得及轉頭,那人似是感受到注視,向她望來。

台上的的舞蹈還沒結束,他起身朝米盈的方向追來。碰到了幾把凳子,不顧膝蓋的痛楚,著急的跑出禮堂。

米盈戴上墨鏡,急忙去取車。

一隻年輕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被推到車窗上。脊背因為衝撞,生疼。

“為什麼要逃?就這麼害怕見我嗎?我的繆斯。”他恨恨說道。

“左良,放開我,我們已經結束了。”米盈試圖推開他的鉗製,可是鋼鐵般堅固的禁錮使得她白費力氣。

“哦?結束了嗎?我怎麼不知道。我隻知道有個女人不告而別,然後郵寄來一張分手信而已。”

他目光陰霾,蒼白的臉色,因氣憤額上的青筋凸起,抓著米盈的手力氣也一分一分的加重。

“你弄疼我了,我們已經結束了,這是事實,請你讓我離開。”她的掙紮讓左良十分惱怒。

“離開是嗎?”

左良搶過她手裏的車鑰匙打開車門,把她推進副駕駛,自己開車,既然要離開,那就一起離開。

出來透氣的秦風剛好看到這一幕,回到禮堂準備找到麥默默,是不是米盈出了什麼事,難道認識左良?

因為左良的突然離席,禮堂一陣騷動。主持人解釋說左良家裏出了一些急事,需要回去處理,大家這才平靜。

米盈被左良載到他入住的酒店。一進酒店就被得知左良參加公共活動的媒體包圍。

閃光燈刺目的光打的米盈的眼睛幹澀,臉色蒼白,她不知道,此刻牽著她的手對著媒體麵目冷峻的男人到底在想什麼,她永遠不了解他的想法。

她也不想做那種被有錢人家少爺喜歡又遭到他家裏人反對,私下裏甩給她一筆錢讓她離開他的撇腳言情女主角。

她沒興趣,所以當年她不動聲色的把錢扔給左良那個保養很好風韻猶存的左夫人的時候,她就知道,她不會再和那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男生有任何關係。

隻是命運的羅盤重新轉動,她和他再次相遇。

左良一臉不耐,對著蜂擁而來的記者他默不作聲,隻是推搡開擋著他去路的人,此刻他隻想帶著他的那女人離開這混亂的地方,他要知道那個女人為什麼當年不告而別。

“左良,請問你為什麼要沉寂三年之後突然接受X大的邀請,做他們學校最佳女生選拔大賽的評委?”

“左良,請你回應一下,上個月你的新作《安靜》被高價拍賣的感想嗎?”

“請問旁邊的這位女士是?”

“你不是一直身邊沒有女人嗎?怎麼會突然帶女人會自己入住的地方,請問你們什麼關係?”

問題就像灑在空氣裏的粉末,不給呼吸的空間,壓抑的讓急於離開的左良窒息。

“滾開,我不希望我再說第二遍。”他大力的推開他們,終於拉著米盈進了電梯。

窄小的空間裏,脫離了記者的追問,他把米盈推到電梯的角上,雙手撐在牆上,眼睛一刻不停的看著米盈。

她似乎放棄了掙紮,側臉看著牆壁,並不看左良。

頃刻,左良扳過她的臉,冰涼的唇狠狠的吻上,帶著報複的肆意,野蠻的侵襲,米盈奮力的想要推開。越是掙紮,他的手臂越是用力按住她的雙肩,抵在牆上。

她羞憤的踩了他一腳,可是左良不顧。

她的香氣還是那麼清甜,唇瓣像是柔軟的雲朵,他深深的忘情的吻上去。直到她咬破了他的舌尖,絲絲腥甜溢在口腔裏。

“叮”電梯開了。

他拽著她的手,打開門。把她推進去。

“你是有多討厭我?”他把她推倒在沙發上,自己打開兩瓶啤酒,遞給她一瓶。

整個房間裏雜亂的鋪滿了他的習作,顏料撒了整整一個茶幾。沙發才是唯一可以坐下的地方。

“我不討厭你。”米盈接過啤酒,對著他深邃漆黑的眼眸說道。

啤酒還是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最喜歡的那個牌子。

每次提起曾經這樣的字眼,米盈都很鄙視。曾經就意味著失去,既然是不能把握的事情,那就不要去碰觸,自不量力的事情,她從來不屑於去做。

“那你為什麼離開我?”米盈不知道,她離開的那天他有一個重要的事情,他想要對她求婚,是的,他想娶她。

“我們不合適。我不愛你了。”米盈絲毫不遮掩的說出來。

左良突然上前,抓起她的手腕,“哦,是嗎?那你這麼多年都還帶著我送你的手鏈幹什麼?提醒自己不再愛我嗎?”

他不相信坐在他麵前的那個女人不愛自己了,但是他被她眼神裏的淡漠深深的刺傷了。

米盈甩開他的手,揉揉手腕。“是的,我不愛你了,和我帶不帶你送的手鏈無關,我隻是告訴你,我不愛你了。這才是重點。”

她解下當年左良親手製作的黑曜石手鏈,摔在他的身上。

轉身離開,踏過他的畫。突然又想起什麼,她又走回來。

左良以為她回心轉意,目光灼灼。她拉起左良,吻上他冰涼的唇,又迅速的退後一步。然後拿出紙巾狠狠的擦著唇。

“左良,我要你知道,你就像是我手裏的紙巾,已經是過去時了,請你以後不要再找我,我不愛你了。”米盈把紙巾讓在地上,踩過一腳,漠然離開。

他目光渙散癱坐在沙發上,根本注意不到離開的米盈腳步有多麼的淩亂和虛浮。

走出酒店,米盈就暈倒了。

梓容看著正挑衣服的默默坐在某知名服裝店的休息沙發上,記得有次失戀了,難過的不吃不喝,麥默默這個女人竟然去學校外麵買了她最喜歡的那家店的燒餅回來,拿給自己吃。

當時坐在床上,問她:你知道愛情是什麼嗎?

她想了一會說:愛情就像你手裏的燒餅,聞著味就很想吃。吃了第一口,就想接著吃下去,而且一輩子都吃不夠,這應該就是愛情。

梓容花了的妝,被她輕輕卸掉,輕柔的動作讓梓容異常脆弱,生出濃濃的依賴。於是靠在她懷裏安穩的睡去,愛情,也許有回憶就足夠了。

既然不愛,那就堅強。

不過後來每次想起那句關於燒餅的愛情解析,她不得不佩服那個沒有男朋友的女人,比自己這個戀愛女王理解的都深刻。

麥默默就是315的一朵奇葩,她如是想。

自己試衣服就是一場小型犯罪現場了,她直接就是掃蕩。露的不穿,貴的不穿,顏色豔麗的不穿,我挑的更不穿。

於是梓容直接OUT自己,等待她挑選複賽的衣服。她看著那個隨手就把自己最喜歡的牌子扔到一旁的女人,突然就覺得這個世界很麵目可憎。

好吧,不是自己喜歡就可以別人也喜歡的,這是常識。

麥默默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的時候,來不及和正在結賬的梓容解釋穿著還沒換下的晚禮服就一路狂奔到醫院。

她無法想象平日裏對自己拳打腳踢惡語相加的巫婆竟然暈倒了。她實在想第一時間趕到,用她犀利的目光注視著這神奇又驚悚的一幕。

不過讓她失望了,醫生說米盈隻是受到驚嚇又加上低血糖才會暈倒,隻要好好休養,並不是什麼大事。

把她送回家,麥默默才想起來,今天林題喃讓她買牛肉和青椒回去來著。

這幾天都快把他忘記了。其實麥默默早就知道林題喃可以正常走路了,隻是她無法拒絕一個做飯如此好吃的男人無私的奉獻,於是給自己一個禮拜的期限,過了這七天,她一定要搬回學校。

買了菜走在回去的路上她回想起林題喃在初賽那天竟然吻了自己。

不可原諒。

於是她把食材收進包裏,走進麥當勞點了一份套餐,自己吃了個飽。

哼,你不仁我不義。

……

啦啦,今天小狐終於寫了五萬字了,嘿嘿,撒花。

小狐坐等評論,其實小狐是希望通過你們的點評知道自己哪裏寫的不夠好,可以修改和提升。

雖然是練筆,可是群姐姐說了,要寫一些美好的事,讓那些在生活中苦痛的人看了多一些勇氣去掙紮。

我希望我的故事有一分打動你,就足夠了。

小狐,今天很高興,禮拜六在宿舍窩了一天,還給老媽打了一個電話。嘿嘿,今天我們這裏很冷,所以不出門,是正確的決定,我找到了一個好理由繼續宅下去哦。

小狐狸:求大神的愛情

梁下君子:你丫以前暗戀的經曆對著手機傻笑的經曆可以搗鼓上

小狐狸:抹汗

梁下君子:好吧,我提供給你,吃飯……牽手……接吻……推倒

小狐狸:你丫偽娘能不能不腐的這麼徹底

梁下君子:要不,酒後亂性然後一******,最後懷胎十月,可滿意

小狐狸:摳鼻,滾

梁下君子:任何一個偉大的作品都是作者懷胎十月艱難分娩出來的,我要是告訴你了,豈不是宮外孕?

小狐狸:靠!我自己生。

梁下君子:行了,不扯了,英語老師的眼珠子都快瞪到我臉上了

小狐狸:快幫小狐問問怎麼練的

梁下君子:你趕緊把自己胎位擺正

梁下君子:免得難產

小狐狸:哎呀,動了胎氣的說

梁下君子:看點言情小說當安胎藥吧,我聽課去了,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