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呂昭漪正和許嬸在後院廚房裏忙得熱火朝天的,不一會小寶小小的人兒就跑了進來。

“奶奶,爹爹讓我來說一聲,有人找姐姐。”

他奶聲奶氣的說完,便抬頭悄悄的看著呂昭漪。

呂昭漪擦了擦手跟許嬸打了聲招呼就往前頭去,剛來到店裏,就看到店門口站著一個身著正規下人服裝的小少年。

當他看到頭綁著方巾,臉上站著粉末的呂昭漪,帶著疑惑問道“您是呂姑娘?”

“嗯,我是,請問你找我什麼事?”

少年聽到了她的回答,愣了一下,伸手掏出了信封,小心翼翼的遞給了呂昭漪,道“這是我家主子讓奴才親手交給你的。”

呂昭漪的警惕心一下就提了起來,緊緊的盯著眼前幹淨利落的少年,問道“你家主人是誰?為何找我。”

少年禮貌的笑了笑,便彎下了腰,把信封舉高到頭頂之上。

看到這樣的情況,呂昭漪猶豫不決的緩緩伸出了手,拿走了少年手上的信,少年直起腰身。

聚了鞠躬,說道“呂姑娘請不必緊張,我家主子說了,您看了信就會明白了,奴才的任務完成了,那就先行一步了。”

不等呂昭漪的任何反應,少年就轉身離開了,利落幹脆。

望著遠去的人,呂昭漪拿起手中的信,信封上麵幹幹淨淨,沒有寫何人親啟也沒留下任何痕跡,但是封口卻密封得很好,隻要是撕開過再次沾回去都有明顯的痕跡。

呂昭漪撕開了信封,拿出了一張薄薄的紙,甚是疑惑,攤開來,上麵隻有龍飛鳳舞的幾個字:速來將軍府。

看到這,如果還不知道市何人寫的,那就是真的是智商有問題了,呂昭漪翻了個白眼,原來搞得那麼神秘就是赫連越。

沒辦法,既然人家信都帶到了,答應別人的總要去完成嘛。

呂昭漪伸手解開了身上的圍裙和頭上的方巾個,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準頭√坐在不遠處的嶽銘說道“我有事情出去一趟,一會你跟許嬸說一聲。”

嶽銘點了點頭,呂昭漪拍了拍身上的衣裙就邁步出門了,背後的嶽銘抬手,張了張嘴,看著遠去的人,無奈的放下了手。

這人怎麼走得那麼急,他是想告訴她,臉上沾了麵粉。

不知道實情的呂昭漪大搖大擺的趕去了將軍府,還在納悶,今日街上的人怎麼總是在瞧她,難道是她今天格外的美麗迷人?

來到將軍府,呂昭漪自來熟的走進了大門,原本目不斜視的門外護衛,今日都看了她兩眼。

帶著滿腔的疑惑,呂昭漪自是走到了訓練場,赫連越早已就等在那了。

看著遠遠走來的倩影,赫連越內心有些撥動,微微輕咳了一聲,穩定一下心神後,靜靜等候佳人的帶來。

等看清了人臉,呂昭漪已經來到了眼前,微微行了行禮,當看到她滿臉白色的粉末,赫連越一時糾結和尷尬。

到底要不要出聲提示呢。

呂昭漪望著有些奇怪的赫連越,微微皺眉,道“赫連將軍,你怎麼一直咳嗽,可是生病了?”

看著微皺著眉的人,像個花臉貓,赫連越臉上的神情鬆開了,伸手指了指她的臉。

呂昭漪更是覺得莫名其妙了,這人幹嘛指著自己,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赫連越自是看出她的不悅了,但話又不知道如何說出口,怕萬一說出來傷到她自尊心怎麼辦。

經過一度的深思顧慮,赫連越直接抬手給她擦了擦臉。

呂昭漪感覺到臉上傳來的炙熱和被他手掌的厚繭摩擦得有些利痛,整個人往後麵退了一步,頭也一縮。

赫連越看到呂昭漪那怒目圓睜的表情,自然知道她是誤會了,以為自己有意輕薄她,連忙開口解釋道“你臉上沾了定西。”

“赫連將軍,你這謊話未免也太假了吧,想要沾本姑娘便宜直說,何必找這樣口拙的借口...”

呂昭漪質問的聲音在赫連越抬起手掌中,漸漸弱了下去。

看著他手中白色的粉末,呂昭漪趕忙伸手摸了一下自個的臉,一看全都是麵粉。

赫連越輕咳了一聲,打破了沉寂尷尬的氣氛,說道“讓老莫帶你去客房梳洗一番吧。”

呂昭漪臉頰泛紅,點了點頭不吭聲的轉身離開訓練,轉身那一刻,懊惱捶了捶自己的小腦袋,這也太糗了吧,剛剛還那麼義正辭嚴的質問別人。

身後的赫連越看著她那有趣的小動作,心情一下子愉悅起來了,微微的笑出了聲音,不過三秒又回複了冷漠無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