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呂昭漪推著比往常疲憊十分的身體回到了小院。

廉嬤嬤看著臉色不好的人,關心的問道“姑娘,是不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啊?”

呂昭漪微笑的搖了搖頭,輕聲的說“沒事的嬤嬤,就是比較累而已。”

她這是心裏,呂昭漪知道的。

“不是老奴說你,開了一間滿園春色,你又開一間點心店,能不累麼,姑娘啊,女人最後還是要相夫教子的,這才是最重要的,你沒必要把自己搞得那麼辛苦。”

說到這,呂昭漪想起赫連越今天找她的場景,心裏更是煩躁了,立馬扯開話題道“嬤嬤,窈窕呢,窈窕回來了麼?”

“回來啦,今天中午的時候就回來了,今天她一大早就出去了,不知道幹什麼去,中午也是臉色蒼白的回來的。”

呂昭漪的眼神漸漸冷了下來,寒聲道“你去把她給我叫出來。”

看著沉著臉色的呂昭漪,廉嬤嬤感覺好像要發生了什麼大事了,小心翼翼的問道“姑娘,怎麼了?她又熱你生氣了?”

“你去把她給我叫出來就行了。”

廉嬤嬤望著呂昭漪那銳利的眼神,心裏嚇得了一跳,連忙去喊窈窕出來。

不一會,窈窕就厭厭的跟在廉嬤嬤的身後來到了大廳,呂昭漪坐在上方,說道“嬤嬤,沒你什麼事了,你先下去。”

廉嬤嬤識趣的告退了,窈窕不明所以的望著呂昭漪,問道“姑娘,不知道找我來什麼事呢?”

“教你一下規矩。”

窈窕驚愕的抬起頭,看著神情嚴肅的呂昭漪,呢喃道“姑,姑娘。”

“跪下。”

隨著呂昭漪的厲聲,窈窕撲通的跪在了地上,眼眶開始泛紅,聲音微微發抖。

“姑娘,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你要罰我跪下。”

“在主子麵前我我我的,誰教你的規矩,你心中還有我這個主子沒有。”

窈窕的眼淚順著眼角低落了下來,聲音悲戚道“是奴婢的錯,奴婢是賤婢,真能和姑娘說我我我呢,當初就應該讓奴婢被板子打死算了,這樣姑娘也犯不著和奴婢生氣了。”

原本呂昭漪心裏還有些不忍,但一聽到她這樣說,心裏的不忍早已煙消雲散了。

“嗬,你的意思是,怪本姑娘當初害你被打板子?”

“奴婢不敢,請姑娘責罰。”窈窕一邊說,一邊把頭磕得砰砰響。

呂昭漪也沒有讓她停止,就這樣直直的看著她,說道“你是該罰,罰你的自作主張,罰你的滿嘴謊言。”

正磕頭的窈窕,愣了一下,抬起頭,頭上的血順著眼角低落了下來,問道“姑娘,奴婢不明白你的意思。”

這時廉嬤嬤端著茶水走了進來玩,路過窈窕身邊的時候,腳步頓了頓但又繼續往前,把茶水放到了呂昭漪的手邊,然後站在哪沒出去。

呂昭漪看到了也沒說讓廉嬤嬤出去,她就是要讓廉嬤嬤知道窈窕到底做了什麼事,她才會這邊生氣,這般責罰她。

望著跪在下麵的窈窕,呂昭漪嘲諷般的勾了勾唇,說道“窈窕,自問我對你不錯吧。”

窈窕點了點頭,呂昭漪再次說道“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呢?”

窈窕一時之間就眼淚婆娑,搖著頭,哽咽著說“姑娘,奴婢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啊,如果你是心情不好,想要責罰奴婢,奴婢二話不說,也認了。”

她這般模樣,任誰看了都是被主子冤枉,可憐兮兮的樣子,廉嬤嬤更是不忍,準備開口幫腔,但卻被呂昭漪的話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