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越一把推開了呂昭漪,他踉蹌的後退了幾步,扶著門邊才停了下來。

看著大驚小怪的呂昭漪,赫連越嘲諷的笑了笑,說道“怎麼,想起來了?”

呂昭漪瘋狂的搖著頭,語無倫次道“不,不,不,我,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也沒有讓我的丫鬟去傳遞這樣的話。”

“呂姑娘,你也太可笑了吧,如果你沒有讓你的丫鬟傳遞這樣的話,難道她自己會無緣無故早早的跑去找本將軍?”

麵對赫連越搶有勢的質問,呂昭漪的頭搖的像撥浪鼓,呢喃道“不,不...”

猛的,忽然她抬起頭,驚恐萬分的瞪大眼睛望著冷笑的赫連越,想起他說的話。

今日早早..

她的丫鬟...

難道是...是窈窕?

想清楚的呂昭漪,臉色瞬間煞白,哆哆嗦嗦道“是以前跟在我身邊的那個窈窕麼?”

看著像受到了很大打擊的呂昭漪,赫連越有點想不明白,便點了點頭。

“是她今天一大早去找你,然後跟你說了這樣的話?”

赫連越繼續點了點頭,呂昭漪頓時就像歇了氣的氣球,什麼氣勢都沒有了,垂著頭,聲音沉悶的問道“赫連將軍,你看清楚了,真的是我的丫鬟?”

“嗬,本將軍和她麵對麵的交談,如果不瞎子,是個人都能認出來。”

得到我他的答案,呂昭漪的肩膀都聳了下來,心裏原本抱有的慶幸都不存在了。

哭笑不得的抬起頭,苦笑道“赫連將軍,不管你信不信,本姑娘真的沒有讓窈窕去找你,也沒有說過要娶我必須娶她才行的話,如果你不信,本姑娘可以用性命去發誓。”

赫連越不明所以的看著真的好像不是她幹的呂昭漪,皺著眉頭道“發誓就不用了,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問題肯定出現在你丫鬟的身上,希望你能去搞明白。”

呂昭漪覺得嘴巴裏麵都泛著苦澀,聲音嘶啞的說道“放心,本姑娘一定會搞清楚的。”

赫連越聽到保證,便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望著遠去的人影,呂昭漪嘴角都是苦笑。

原來之前窈窕變得那麼奇怪都是因為赫連越。

而且之前她說被喜歡的人看到了,那天赫連越不就是在現場麼,她怎麼那麼蠢為什麼沒想到呢。

最重要的是,她想不明白窈窕為什麼要說娶了她才行,為什麼要用她的名義去傳遞消息。

想不明白這之間的問題,呂昭漪虛脫的進了店裏,扶著桌子坐了下來。

從後院走進來的許嬸,看到臉色發白,像丟了魂的人,上前去追問道“呂姑娘,你怎麼了,手怎麼那麼冷啊,臉色也不好。”

呂昭漪眼眶有些濕潤,抬頭苦笑的望著,捂著自己手的許嬸,說道“許嬸,你說,人真的會變麼?明明一起經曆過了生死,為了你,連命都不要的那種,她真的會變麼?”

許嬸第一次見到那麼虛弱的呂昭漪,像輕輕一碰她就會倒地不起的某樣,印象中,呂姑娘一直都是朝氣蓬勃的。

“呂姑娘,雖然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人都會變的,不說朋友了,就是家人,在利益或者其他一些方麵,他們都能背叛你,像我的媳婦,嫁入我家已經十年了,還不是把家裏的錢和地都賣了。”

呂昭漪嘴邊泛著苦笑,心裏難受到極點,原本以為她和窈窕可以成為革命般的友誼,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