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城內的鏢局請了幾位鏢師，每日藏在地窖之中，隻要我不在，他們便會輪班保護媛媛和恒寶的安全。她也是妒狠，在正好的年歲，因為我沒有留下一子半女，看到別的孩子出世，她能不嫉妒。”
“嫉妒不是殺人的理由。”雲笙厲聲說道，“她溺死了宋祺，溫娘就又殺了一個孩子來警告你她回來報仇了，接著又差點殺了無辜的李媛媛，因果循環，一切的始端，與其說是妒恨，說是你的優柔寡斷造成的，才更為確切。”
宋衍被雲笙說的啞口無言，低下頭，這個人這一天下來，顯得疲憊不堪，搖搖欲墜，“是，大人說的對，有因就有果，這件事是由我起的頭，想必，也隻能由我來了結。”
“安生在將軍府呆著吧，你若真的想死，也不該自殺了事，而是要讓溫娘親自殺了你，才算解她的心頭隻恨。”
說完，雲笙留下呆愣住的宋衍，獨自離開了牢房。
“王魏花承認了？”
雲星等在牢房外，見雲笙這麼快就出來了，問道。
“承認了。”雲笙將五銅錢墜還給雲星，“沒用上。”
“不能吧，我以為她怎麼也會看到這個才會招的，這可是當年目擊者的墜子，宋衍的兩位妾侍將看到王魏花行徑的丫鬟藏了起來，這些年能在宋府與這位正室平起平坐，也都是用這位目擊者壓著她的。”雲星接過墜子，放在手心裏把玩著，原本沾染血跡的衣衫已經被他換下了，此時的雲星，又恢複了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被弩箭上的字嚇得，她怕將她放出去，成為溫娘報仇的活靶子。”雲笙左右扭動了下脖子，嘎嘎的發出兩聲脆響。
“你怎麼不去檢查兩具屍骨，在這裏等我做什麼？”
“沒辦法啊，現在將軍府仵作充裕，人手太多，用不上我，我也就隻能在這裏等你的結果了。”
“夫人和曲連殤在驗屍？”
現在放眼將軍府這些人，王將軍他們稱曲夫人，薑暮曉這些小輩稱她曲姑姑，也就雲笙和雲星，開口閉口還在稱呼曲連殤的大名。奈何兩人聯手，曲連殤又不能在兩人這裏占上半分便宜。
“是了，茶樓的骨骸已經有結果了，跟宋祺一樣，天生坡腳沒錯，被生生剃了皮肉也是事實。夫人有仔細對比過，骨骸應該就是近期造成的，孩子死亡時間也不超過半年，新鮮的很。宋祺的屍骨夫人還在看，這些年應該是沒有被翻動過。現在不知道的是，溫娘殺一個孩子來震懾宋衍，雖然合情合理，但是一個複仇的人用外人的屍骨給報複者提醒，就有些牽強了。她殺李媛媛，到還能說得通。”
“外人。說不準不是外人呢。”雲笙摸著下巴，與雲星兩人並排慢慢往住處走。
“或許，這具嬰孩的骨骸並不是外人也說不定。”
“你什麼意思？”雲星不解的看向雲笙，隨後雙眼一亮，“你是說這具骨骸，是溫娘與現在跟她一起報仇的男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