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說說吧,當初是怎麼將宋祺溺死的?”雲笙進了牢房,將一個五枚銅錢穿成的裝飾墜扔到王魏花麵前。
王魏花此時已經哭得沒力氣了,抽抽搭搭的喘著粗氣,看著讓人心生厭惡。
“怎麼溺死?一個半殘的小崽子,扔到水缸裏就好了。有什麼好說的。”王魏花看到墜子,知道隱瞞也沒什麼用,索性就直說了。
“不止吧,宋衍說祺寶溺亡的水缸,是院落中用來養殖荷花的,宋府往來的人也不少,孩子的掙紮不可能沒有人發現。”雲生上前,逼視向王魏花,“宋衍說,孩子是後來從水裏浮起來,才被找尋的下人發現的。你將祺寶溺死前,就給他下了迷藥。”
“是又怎麼樣,你就是殺了那個半殘,你抓我啊,我相公不會告我,死的又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將軍府判不了我死罪。”
王魏花收起了眼淚,理直氣壯的說道。
“沒錯,你的罪責是構不成砍頭的大罪,不過你得知道一點。”雲笙嘴唇不還好意的上挑,“這裏是將軍府,不是衙門,溫娘做這些,將軍府有權抓人,可是沒有權利將犯人扣留太久的時間。無非就是想給她死去的兒子報仇,隻要宋衍肯保你,明天我就可以將你放出去,你還繼續做你的宋夫人。”
“不會的,我夫君知道是我做的了,他不會贖我的,你們不能放我。”王魏花聽了雲笙的話,突然驚恐的說道,“殺人有罪,將軍府不能關押太久,至少也可以關押個三五個月。刑律我懂,你休想誆騙我!”
“呦,知道的還挺清楚,可是難保宋衍之前會不會清楚你的行徑,他若是知道,可謂是對你這位正室用情至深,若是如此,他保你,必在情理之中了。”
“不!他不知道,他不知道!”王魏花布滿皺紋的三角眼瞪視著,滿眼的驚恐。
“他不知情!他一定不知情!”
“就你這種人,為了讓你償命,我都想保你出去。”
雲笙咬牙,轉身就要走,誰知王魏花整個肥胖的身體撲了過來,抱住雲笙的一條腿。
“大人,我認罪,我認罪。您現在不能把我放出去啊,溫娘那個小賤人會害死我的!”
“那也是你罪有應得。”一腳踢開王魏花,雲笙讓人將牢房落了鎖,轉過牢房,宋衍正頹然的站在原地。
“宋衍,當年宋祺死的時候,你就清楚是誰下的手,對吧。”
雲笙沒有疑問,而是很肯定的說道。
宋衍木訥的點點頭,“知道。”
“自從祺寶出生的那天起,她就瞧孩子不順眼,隻是我沒想到,她會真的下手。”
“所以你才小心的保護著李媛媛和你的小兒子是嗎?我們在李氏房間後麵的樹林裏,找到了一處地窖,裏麵有人居住過的痕跡,裏麵的陳設,看樣子像是鏢局中人的生活習慣。”
宋衍抬頭看了眼牢房的後牆,這個位置,他看不見自己的正妻,而此時甚是狼狽的王魏花,也看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