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道守衡,有盈則有虧,相比靈氣充沛的洞天,無天絕地便是靈氣衰頹枯竭,萬物生機不存的死地,在此靈氣枯竭之地,少了天地靈氣之助,任何修者的實力都將大打折扣。無天絕地隻藏於洞天中,與洞天並存,而且規模更,所以也比洞天更是難尋,想不到此處竟有無天絕地,而起還是被改成了監獄。
此時“咯噔”一下,暗室到了底部,打開了一道暗門,便見一處黑漆漆的監獄牢籠。
監獄之中被分割成一個個單間,每一個房間都是由厚重的石板堆砌而成,上麵還刻著各種符字,而走廊間,還有許多內息沉穩厚重的武人來回巡視。
“是武者?”應飛揚疑道。
“沒錯,修者修真元,武者修內力,在外麵,修者可以以自身溝通天地,一個普通修者都可借助天地靈氣對付一大堆武者,但無天絕地中,勝負強弱就逆反過來,天地元氣無可施用,修煉真元的修者在此地,怕是連一個尋常武者都打不過。”
“那是你們這些法修器修,我是劍修,身子沒你們那般羸弱。”應飛揚不屑道。隨後又問:“那些磚石上的符咒,又是些什麼?”
策天機道:“自然是些禁絕的法陣了,現下毫無靈氣,所以法陣並無用處,但若有人從外麵帶了些儲存靈氣的法寶,這些法陣變回派上用場,法陣可將靈氣劫掠為己用,在這無天絕地中再布下一層隔絕天地靈氣的禁製,所以雙層防護下,難有人能逃出生天,除此之外,犯人們還要每日服用化消修為的化功散,以確保他們無力反抗。天下間的禁獄,怕除了佛心禪院的沉淪佛獄外,就要數此牢獄,最令邪修膽寒。”
“得倒是自信,你方才還不是擔憂陸天嵐會從獄中脫出?”
策天機搖頭道:“心謹慎總是無錯,況且那陸天嵐凶名赫赫,非尋常修者能比擬,可算是囚神獄建成以來,關押的最大妖物,難保他有什麼超出常理的手段。所以他的牢獄被關在了最底層,把守最嚴之處。”
到此處,策天機突然停步,轉身對向側旁牢獄道:“對了,這間房裏,倒是有一位你的故人,你不看上一看嗎?”
應飛揚也停下身子,從牢門上的狹的通氣窗看去,幽暗牢中頹然坐著一人,頭臉低垂,誌氣消沉,身上是一身髒穢道袍,左臂手肘以下還全數斷去,正是張守誌。
張守誌渾然如失了神魂一般,見有人來,卻頭也不抬,應飛揚看他這模樣,心中不由慨歎一聲,卻是道:“我與他算不上什麼故人,況且現在另有要事,莫拖延了,快帶我去見陸天嵐。”
策天機搖搖頭,繼續帶他前行,終止最底間一處牢籠。
此牢房間倒是比其他房間大些,戒備卻更是森嚴,從窗口向內看去,便見陸天嵐正身在其中。
比起張守誌,陸天嵐身上多了層層枷鎖,幾條腕粗的鎖鏈縛住他四肢,勾住他琵琶骨,將他牢牢鎖在牆上。
身陷牢籠,鎖鏈纏身,肩頭上還有血跡從琵琶骨流出,陸天嵐卻無半分衰頹之色,也無先前被殺誡刀所控時的瘋狂顛亂,反而目光清明,一副淡然從容模樣。
見到了應飛揚,陸天嵐如吆喝熟人一般打招呼道:“呦,子,這麼快又見麵了。”
應飛揚亦是笑道:“雖又見麵,身份卻已顛倒,先前我為你所製,現下你成了階下囚,陸大盜,你在內中呆的可憋悶,要不要我將你劫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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