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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紅閣十二坊,應飛揚急往司天台而行,心中暗自憂慮,姬瑤玉方才身上殺氣越來越濃,應是起了殺佛取珠的心思,若真任由她這般做了,那她從此與佛門,乃至天下人族都將再不相容,便是他自己,以後怕也再無法麵對姬瑤玉,為今之計,隻能期盼他在姬瑤玉走上極端前先行找到解法。
趕到司天台外圍,此時仍圍了一批軍漢,隻是此時輪班似得換了一批,安祿山已不在其中,也再無人識得應飛揚,見到應飛揚來到,又不懷好意的圍上。
但隨後,就是哀嚎聲接連不斷響起,應飛揚此時心急如焚,遇上尋釁的軍漢自然隨手將他們打個七零八落,生生開出一條道路。
方到內院,便遇上迎麵而來的策天機,策天機滔滔不絕道:“外麵怎麼鬼叫聲不絕,你把那些軍漢打了?你這孩子真是添亂,都了這幫人是得勝而歸的驕兵,又占著個‘理’字,門主不在時咱們能忍便忍,真鬧將起來,隻暴露司天台的實力給凡人,還……”
策天機絮絮叨叨沒完,卻被應飛揚一把抓住,直拽著往內走,道:“那些都不重要,你回來了那就正好,快,帶我去牢獄中,我要見陸天嵐!”
“陸天嵐?”策天機吃了一驚,道:“你去找他作甚?你當他陸天嵐是什麼妖物,最好就將他仍在牢中發黴,否則但凡有他一機會他都可能逃跑,你竟然還要去見他?”
應飛揚道:“不止見他,待會我還可能劫獄呢?”應飛揚腳步不停。將事情前後簡略一,道:“師兄把事情都交你處理,你自己掂量吧,你若不同意,我大不了一路打殺進去。”
“打殺進去,你真當我司天台沒人啊。”策天機麵色鐵青道。權衡一番後,終是道:“罷,姬丫頭極可能是門主未來得姨子,這個忙,該幫還是得幫,你隨我來吧!”
司天台主要對付的是些走上邪路的修者和殺人害命的妖物,修者間並無什麼明文的法律,所以遇上這些邪修血妖,司天台大多是殺了了事。但還有一些,因各種原因不能直接殺掉,便被囚禁在司天台的囚神牢中。此時的陸天嵐也方被投放至牢中。
策天機引應飛揚到洞天之中,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天象儀旁,天象儀同樣內有暗門,門外兩個修士嚴加把守。見策天機到來,又問道:“策師叔,你才來過。怎麼又來?莫不是在裏頭丟了錢袋子?”
策天機沒好氣道:“去去去,本大仙行事。還要向你知會,快將門與我讓開。”著,手中拿著一個牌子擺了幾下。
那修者將牌子檢驗一番,笑道:“策師叔,得罪了,你也常來。規矩你都懂的。”罷上前,將策天機身上搜了一番。
隨後,又把應飛揚也檢查一番,星紀劍和伏蛇絲竟都被扣下,之後才揮揮手。示意二人進入。
“這監管,似乎也算不上嚴密……”應飛揚低聲道,此處地處偏僻,且隻兩個修士看管,修為也算不上精深,若真動起手來,應飛揚倒是有辦法將他二人製住,與他預料的五步一崗,森嚴戒備的景象似乎有些不同。
卻聽策天機不屑道:“你一會便知曉了。”二人進入渾天儀底座內部,卻是一個黃銅澆鑄成的暗室,但見策天機一擰旁邊把手,暗室就整個往下降落。
應飛揚方對這機關感到驚奇,隨即卻覺得,隨著暗室的下降,體內真氣急速流失,任他真元猛提,卻也毫無作用。
“這是怎麼一回事?”應飛揚驚詫道,隨即覺醒道:“這莫非是傳中的‘無天絕地’?”
“沒錯,你子倒還有幾分見識,此處就是一處‘無天絕地’。”
天地之大,自有玄奇。若洞天是天地靈氣所鍾的地方,那與之對應,無天絕地便是天地厭棄之所在,無論哪一路修者,大道雖有三千,但歸途卻隻唯一,到根底上,皆是以自身溝通天地,調動天地靈氣為己用,是以在靈氣充沛的洞天之內,往往修為進境更快,連所施用的招式法術,威力效果也比外界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