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落平陽仙蛇遭人戲,通神靈受難再遭劫(2 / 2)

一個工人在院子的角落裏,找到了一口大號的水缸,看起來還算完整。幾個人合力把這大水缸搬運到人群中間,和那四個抬著木棒的人一起,用力把木棒豎著立了起來,舌頭的方向朝下,塞進了水缸裏。那四個人中,有個四十多歲的,數他年紀大,見多識廣。他安排兩個人去找一塊能塞進這個水缸的盡可能大的石頭。又安排幾個人去院子後麵山坡的果樹園裏,弄來一些幹燥的苜蓿草。

人們分頭行動,不一會就準備就緒。那個四十多歲工人找來一個貼水桶,把苜蓿草使勁的往裏麵塞。滿滿登登的塞了一鐵桶。彎下腰在口袋裏掏出火柴,把苜蓿草點燃。

我們這有句這樣的俗話說的好,“寧走二裏地,不打草苜蓿,挑著還挺沉,燒著還憋氣”,是說人們在上山打柴火的時候,寧可多走出幾裏地遠,也不會就近的割苜蓿草,苜蓿草這東西燒火的時候,不愛起火,就愛冒煙。

果然,剛點著鐵桶裏的苜蓿草,滾滾的白煙便從鐵桶裏冒了出來。他回手在工棚的邊上拿來一個鐵鉤,鉤在鐵桶的梁上,將它拎起,順到了大水缸之中。

白煙越冒越大,越來越濃,在大水缸裏打著旋兒的往外冒,圍觀的人們紛紛往後退了退,伸手捂住了口鼻。

隻見那條纏繞在木棒上的大蛇,開始蠕動它的身體,看來這煙霧讓它十分的不舒服,那根木棒也隨著它的扭動而來回的晃動。過了一會,它終於受不了這煙霧的熏嗆,沒力氣再纏繞那根木棍,脫落下去。

那個四十多歲的工人見了,趕緊把冒煙的鐵桶拎了出來。放在一邊,讓人搬過那塊準備好的大石頭,接個人抬著,放到水缸裏。

那條大蛇在水缸裏無力的蜷縮,水缸裏狹窄,它一圈圈的盤著,身上被那塊大石頭壓住,動彈不得。工人們解開把它的頭和木棒綁在一起的繩子。即便這樣,它仍被壓著,動彈不得。

剛才抬著大蛇走在前麵的那個三十出頭的小夥探頭往水缸裏看了看,對剛才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說,

“哎,老馬,我就說,直接弄死,是紅燒還是醬燜的都行,咱們大家夥也打打牙祭,這東西渾身蒜瓣肉,可好吃了。何必費這個勁。”

“對啊,就是啊,不如咱們把這東西吃了,聽說蛇肉可好吃了……”

幾個年輕的工人也跟著起哄。

原來這個四十多歲的工人叫老馬,他端著一瓢水潑到鐵桶裏,把冒煙的苜蓿草澆滅。看了一眼那個年輕人說,

“要說你年紀輕見識短,長蟲這東西,五尺長的就有靈性,何況這兩張多長的家夥,連這個你都想吃,也不怕遭了報應啊……”

聽老馬這麼一說,那些年輕的工人也便不敢再多說,圍著水缸看了一會,便也失去了興趣,轉身回到帳篷裏去了。

我還趴在樹上,感到胸口一陣陣的憋悶,似乎剛才那塊大石頭壓住的,不是那條大蛇,而是我。我低頭往下看,想找到爬下這棵大樹的方法,可一低頭的時候,大腦一陣眩暈,眼前一黑,抱著樹枝的手一軟,一下子掉了下去……

我的身體迅速的下落,耳邊響起了呼呼的聲響。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

但落地的一瞬間,我感覺身下軟綿綿的,完全不像是冬天這早已凍的結實的地麵。我用盡身上僅存的那點力氣和精神頭歪頭看了一眼,原來我的身下,是那條大黑狗“包黑子”,是它用身體給我當了肉墊……

我的胸中一陣劇痛,大腦裏猛烈的反轉。感覺這世界天旋地轉,渾身的每一個骨頭節都疼痛,似乎這一摔,將我身體的每一個零件都摔的散架了一般。我眼前發黑,一股熱流從我的腹部升起,在我的胸口擴散,在我的喉嚨裏來回的盤旋,最終,湧進了我的嘴裏,我忍不住,一張口,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我歪頭看了一眼,吐出的是暗紅色的血……我支撐不住了,頭一歪,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