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利,你個天殺的流氓,黑燈半夜的不去找你的騷狐狸劉玉梅,跑來折騰我?你當老娘是你隨便呼來喚去的奴才?”
盡管屋子裏光線微弱,完全看不清來人的臉,但陳寡婦還是清楚的分辨出這就是白勝利。陳寡婦一邊罵,一邊摸索著點亮了電燈。
沒錯,果然是白勝利。他目光迷離,滿臉淫笑,身上衣衫不整,渾身彌漫著濃鬱的酒氣,看來沒少喝酒。
“還真的是你這個色鬼,你趕緊滾出去,還想占老娘的便宜?不去找劉玉梅那隻野狐狸?”
陳寡婦繼續罵道,伸手去拉扯白勝利,試圖把他趕出自己的家門。原本在我家與白勝利大吵了一架後,還多少對他有一丁點留戀,但這幾天卻滿心滿腦都是那包畫匠。雖然陳寡婦自己也說不清原因,但當再次看到白勝利,卻感覺到一陣陣的惡心。
“嘿嘿,這麼黑的天,你也能認出老子,看來你的心裏,還是惦念著我的嘛,嘿嘿,裝什麼裝,來,讓老子好好稀罕稀罕……嘿嘿……”
白勝利嬉皮笑臉,伸出手來拉扯陳寡婦,卻被陳寡婦一把推開。一把推開屋門,指著門外繼續罵道,
“滾,趕緊的,滾出去,老娘看見你就惡心,滾……滾到你的劉玉梅的被窩裏去,滾!”
“哎呀,你看你,說你裝你還就蹬鼻子上臉不是,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愛跟你這鬆鬆垮垮的老娘們兒家家的一般見識,來你著是給你麵子,你心裏該感恩戴德才對,別給臉不要臉啊!”
白勝利被陳寡婦激怒,心裏十分的不悅,不禁沉下臉來。可這陳寡婦的性子明明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如果白勝利陪個不是說點軟化,或許陳寡婦念著舊情還能給白勝利點好臉色。見白勝利沉著臉,氣就更不打一處來,伸手去拉扯白勝利,
“臉?老娘跟了你這麼久,你什麼時候顧及過我的臉?你跟陳玉梅在炕上光著腚滾到一起的時候,你想過我的臉麼?你在趙六姑家拿飯碗打老娘的時候,顧及過我的臉麼?老娘不用你給臉,你都留著去給劉玉梅啊?誰要你給誰去啊……滾”
陳寡婦嘴裏罵著,手裏仍舊不停,拉住白勝利的胳膊用力的往門外拽,白勝利酒精上頭,腳下根基不穩,就算不拽他他自己都站不穩,更何況陳寡婦這大屁股粗腰,膘肥體壯的,這用力一拉,白勝利一個沒站穩,咕咚一聲摔倒在地,摔的他半個身子麻木,胳膊肘生疼,眼前金星亂冒。可陳寡婦卻不管不顧,依舊不依不饒的罵,
“滾去你那騷狐狸劉玉梅家,她稀罕你,她要你的臉,你給她臉去,別在我這裝死,趕緊去……哎呦,我倒是聽說劉玉梅那當兵的爺們兒回來了,難不成是你白勝利慫了?不敢去了?原來你也是個慫蛋包的種啊……”
陳寡婦向來嘴上帶刀,吵架罵人是她的拿手好戲,嘴巴裏從來不服人。一聽到陳寡婦說道劉玉梅和他的當兵的爺們兒,白勝利便惱羞成怒。一咕嚕身站了起來,一手拉住陳寡婦的衣領,掄起另一隻手,啪的打了陳寡婦一個響亮的耳光。
陳寡婦不管如何的膘肥體壯,畢竟是個女人家,白勝利這一巴掌也沒留情麵,結結實實的打中了陳寡婦的半張臉。聲音清脆,陳寡婦隻覺得天旋地轉,亂冒金星。一個沒站穩,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哎呀,白勝利,你個天殺的,敢打老娘……”
沒等她的話說完,白勝利衝上前,抬起腿來,向陳寡婦那肥碩屁股踢去……
整個劉家鎮,隻有兩個人有皮鞋,一是老趙村長,那雙皮鞋是去城裏開會才穿 的,而另一個,便是這白勝利,這些年開陳所錢沒少賺,腳上穿著他那雙在城裏買的三節頭的牛皮皮鞋,這一腳結結實實踢中陳寡婦,差點踢掉了陳寡婦的大胯。
陳寡婦傻豬一般的尖叫,
“哎呦呦,白勝利,你敢打老娘,你……老娘跟你拚了……”
說是拚了,可沒等陳寡婦站起來,白勝利拎起陳寡婦的衣領,再次掄起巴掌,劈裏啪啦的對著陳寡婦暴打了起來,沒幾下,陳寡婦的臉也腫了,眼睛也青了,頭發淩亂,嘴角流出了血來。
嘴唇腫起老高,再想罵白勝利,不但沒了力氣,更張不開嘴巴,躺在地上,連哭的力氣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