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日本人這樣急迫的希望大帥出山,是因為日寇在華北有了大計劃,而且很可能關於大帥的家鄉——山東!”袁殊繼續說道。
“山東?”吳佩孚不敢相信的說道,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眼睛突然一亮說道“嗬嗬,袁隊長演的好戲啊,這山東現在的情形我也知道一些,哪裏有你們軍統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是軍統的人,恐怕還巴不得山東的八路軍和日本人打的你死我活吧?”
說著,吳佩孚一副自得的看著袁殊,仿佛在看小醜劇一樣。
袁殊不禁苦笑一下,他無奈的拱手說道“大帥果然明察秋毫,好吧,我說實話,其實我是周老板的人。”
“周老板?...周冠生!!?”這次吳佩孚是真的吃了一驚,但立馬說道“哈哈,袁隊長,你這演戲的技術還真的不錯啊,我差點就信了。”
袁殊不管吳佩孚的嘲笑,冷冰冰的看著吳佩孚,吳佩孚笑著笑著就感覺有些無趣,看著袁殊的樣子,不由的又狐疑了起來。
袁殊說道“岡村寧次是一個極為狡猾而厲害的對手,他在華中的時候,就帶著第十一軍設下陷阱使得薛嶽大敗長沙城,到現在也沒完全穩住陣腳,這次岡村寧次是打著肅清華北的旗號來的,來者不善,我們之前就得到消息,他在來北平之前失蹤了一段時間,後來我們紅黨才發現他是去了太行山和山東的根據地裏刺探情況了,可以說,他是日軍高級軍官中對華北八路軍和根據地最為了解的人!”
吳佩孚聽著袁殊的話,也不再笑,點點頭,示意袁殊繼續說。
袁殊繼續說道“前幾天,我們的同誌又得到了可靠消息,岡村寧次已經形成了一個大計劃的計劃書,並且送到了南京,可惜南京的戒備實在森嚴,我們難以接近,所以我們隻能從北平想辦法,我們相信,這次的計劃一定比之前的各種掃蕩都要凶猛狠毒,華北的千萬軍民百姓的生命,現在正在岌岌可危!”
說著,袁殊走上前對吳佩孚說道“但萬幸的是,日本人什麼人不好找,卻找上了大帥,希望大帥來統帥華北的偽軍,這難道不是一個好機會麼?”說著袁殊的聲音有些高了起來“如果大帥願意自汙名聲,那麼我們就有機會掌握大量偽軍和日軍的軍事情報!也許我們可以利用岡村寧次的計劃再次光複大片的國土,屆時,大帥再找機會和我軍彙合反正,不但不會真的遺臭萬年,反而會流芳百世,這樣豈不比為了氣節坐等日寇毒手要好得多?”
吳佩孚拽了拽自己的胡子,心中七上八下,他看著袁殊說道“我怎麼相信你真的是紅黨黨員?而不是日本人的詭計,萬一我發了聲明,你們再把我軟禁起來....嗬嗬,我還不如在這裏等死的好啊!”
袁殊看著吳佩孚這個樣子,站起來問道“大帥,你說...漢奸會不會很有骨氣呢?”
吳佩孚愣了一下笑道“嗬嗬...軟骨也是骨啊。”
“哢嚓”袁殊飛快的從自己的內衣中掏出一把小匕首,吳佩孚一把抓住茶杯喝道“你要做什麼?”
“大帥!我袁殊在這個房間的話,如果有一句假話,如同此指!”“唰”隻看到白光一閃,紅血四濺,一根小拇指飛的老高,再慢慢的掉到了地上,打了幾個滾,留下一條血跡。
“你瘋了?”吳佩孚這才知道袁殊是要斷指明誌,連忙走上去撿起斷指,看著流血不止的袁殊,急忙打開抽屜翻出藥箱。
袁殊笑著說道“昔日王佐斷臂假降金,博得後世青名,不過一指而已,如果大帥願意配合我們,使得華北早日從日寇鐵蹄下光複,又有什麼好可惜的?”
吳佩孚看著笑著的袁殊,長歎一口氣說道“你是真正的閣明黨,漢奸中不會有你這樣的人,我相信你了,好吧,當年大帥因為二十一條被舉國罵做漢奸,大帥都做得到的事情,我吳某人也可以,你說吧,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