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眼線跑到日軍司令部彙報了上去,在司令部內和岡村寧次等人開會的川本一聽到這情況,氣的把手中的鉛筆都哢嚓一聲捏成了兩截。
岡村寧次看到川本這個樣子,便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川本低頭說道“是吳佩孚...他在他家裏擺出了棺材,看來他是下定決心不和我們合作了。”
“擺出了棺材?”岡村寧次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說道“中國人對棺材極為看重,這壽材平時是不會出現的,現在拿出來就是說他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了...吳佩孚是山東人,本來正是我們這次最好的助力,實在是可惜啊。”
川本看著岡村寧次一臉惋惜的樣子,覺得是自己工作沒做好,心中又是自責,又是氣憤的說道“現在吳佩孚已經成為了支那人不和我們合作的一個標杆了,屬下認為必須對其實施特殊手段。”
岡村寧次摸了摸下巴說道“嗯,好吧,你去安排吧。”
川本點了一下頭,便告辭走了出去,然後立刻叫齊燮元以及袁殊、李士群過來。
三人到齊後,川本說道“吳佩孚家裏的事情,你們都聽說了吧?”
三人點點頭,齊燮元看到川本眼中略帶殺氣,心中猜到了三分,便說道“這個吳佩孚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我看必須給他一點厲害瞧瞧!”
李士群也讚同的點點頭,袁殊看到川本也點頭表示讚同,心中暗道不好,立刻出言截住川本的話說道“齊老先生大概是忘記了川本將軍的話了,川本將軍說過了,這個吳佩孚是對皇軍後麵戰略有重要作用的人,隻要還有一絲希望就應該爭取!怎麼能輕言放棄?”
李士群哼道“說的簡單,難道你有什麼辦法讓吳佩孚配合?”
川本也好奇的看著袁殊。
袁殊點頭說道“如果川本將軍願意相信我的話,我願意一試!”
如果可能的話,川本自然也是希望吳佩孚真的配合自己的,便點頭說道“好!那就麻煩袁君了!”
——吳佩孚家中
“嗬嗬,不知道袁隊長這次來有何貴幹啊?”吳佩孚笑著對袁殊說道。
袁殊也笑了笑,一手撐在桌上,向前傾道“特來救先生命來!”
吳佩孚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老夫22歲中秀才,24歲從軍,官至直魯豫兩湖巡閱使、十四省討賊聯軍總司令,極盛之時掌握小半中國,數十萬兵馬,人世界的榮華富貴沒有我沒享受過的,你覺得我會惜死麼?”說著吳佩孚指了指自己的院子方向,對袁殊示意那裏還有自己的棺材呢。
袁殊點點頭說道“是啊,大帥自然可以一死以謝天下,隻是這樣的死..不值!不值啊!!”
吳佩孚奇道“我為氣節而死,有什麼不值的呢?”
袁殊笑著伸手握住吳佩孚的手說道“因為大帥明明可以死的更加有價值!”
吳佩孚的眉頭一挑,說實話,他縱橫中國多年,是第一個登上時代周刊的中國人,鼎盛之時號稱中國最強者,現在卻隨時可以死於日人匹夫之手,他自然是不甘心的,如果讓他選,他情願拿起槍,和日本人在戰場上拚個輸贏!
袁殊站起來,走出書房,看了看周圍,又用隨身攜帶的手電筒看了看房子的屋頂、房梁等處,確定無誤後從口袋中掏出一把黑色小珠,灑在四周,這才回來關上門。
吳佩孚看著袁殊這樣,也知道袁殊一定是有特別的話要和自己說,也不打攪,等著袁殊做完後問道“袁隊長你這是在演什麼戲啊?”
袁殊快步走上前說道“大帥,你可是中國人?”
吳佩孚一聽,立刻笑著說道“我自然是!”
袁殊低聲說道“實不相瞞,我不僅僅是日本的特務隊長,我還是戴老板的人!”
“戴笠?軍統?”吳佩孚隻感覺吃了一驚,他看著袁殊的樣子,眼珠亂轉,心中思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