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臉色陰沉的厲害,緩緩放下手。鍾文,洪勇走到她身邊,把槍奪了回來。我掏出手槍,對準她眉心,道:“現在,輪到我了。”我走過去,一腳踹在她膝蓋上,道:“被人用槍指著的滋味,很難受,對嗎?”花姐吃痛,跪倒在地,緊咬牙關,一言不發,試圖爬起來。我又一腳踹上去,掐住她脖子,冷道:“這是你給我的,今天還給你。”花姐冷笑一聲,盯著我,寒氣逼人:“有種殺了我。”我鬆開她,道:“嘴硬的女人,下次不要偷我的槍。”正準備離去,轉身一看,不由愣住原地。
隻見一群黑狗,凶惡無比,把我們圍住。駱叔安靜站在群狗後麵,望著我們。花姐咬牙切齒,道:“殺了他們。”駱叔突然吹了下口哨,群狗讓開一條路,對我們道:“不要傷害她。”我示意鍾文,洪勇離開,來到駱叔身邊,道:“是她自己傷害自己。”駱叔默然點頭,凝視著我身後。回頭一看,隻見花姐盯著駱叔,冷冷一笑,消失在垃圾場附近。我輕歎一聲,道:“保重。”
上車後,貨車往客棧駛去。途經鐵溝區時,突然警笛聲大作。鍾文,黃勇連忙把頭埋下來。沒多久,幾輛警車,匆忙繞過貨車,往前麵駛去。我道:“司機,拐彎,繞小道。不是抓你們的,別害怕。”鍾文,黃勇聽了,這才稍微抬起頭,往車外望去。隻見一條幹道上,幾十個人,招搖過市,囂張得意。幾輛警車堵上去,一群人四散而逃,警察則分散抓捕。也不敢多逗留,貨車駛進一小道。鍾文疑惑道:“剛才的那些人,不是肖軍的班子麼。怎麼和警察卯上了。”黃勇懶懶的哼了聲,道:“管他呢,抓光最好,俺們做大。哈哈。”
沒多久,車回到客棧。鍾文,洪勇回房休息。下午時分,燕楚突然開車造訪,來到了客棧。草原,司機幾個,正在打麻將。樓梯口,突然響起燕楚好爽的笑聲:“大家挺有閑情的嘛。”草原一聽,連忙把牌桌一推,道:“貴人來訪,哈哈。不打了。”隨後朝樓下大吼一聲:“美廚娘,今個坐頓好吃的。”燕楚大笑道:“不吃不吃,辦事路過,來看看你們。”草原大樂道:“這說的哪裏話,來就是客,怎麼能不吃飯。”
燕楚一笑,在大廳內轉了一圈,司機,禦姐,提琴手則不願麵對燕楚,都借機回房去了。大廳內,就草原和我,燕楚三人。草原走到燕楚旁邊,笑道:“我們客棧,也沒做啥壞事啊。怎麼突然要關一段時間。”燕楚嗬嗬一笑,道:“是沒做啥,但有人舉報你們,有不良行徑。封一段時間,也好。”草原笑道:“行,聽你的。你是客棧大恩人,說咋辦,就咋辦。”燕楚走到我旁邊,小聲道:“最近附近一村子,因買糧,死了幾個人。是不是你幹的。”我一笑,道:“無憑無據,怎麼說是我幹的。”
燕楚沉吟會,道:“哪天護城河水幹了,證據也就出來了。”我道:“額,護城河裏的屍骨,不都是餓死的麼。”燕楚眉頭一皺,沒有答話,道:“禁令的事,你們得照做。不然,令我很難辦。”我一笑,道:“客棧門關了,‘江湖中司’也扯了。就是血屠,我們也管不了。”燕楚點點頭,道:“他在哪裏,我去看看。”
草原朝我直眨眼睛,樂道:“五號房,五號房。”我們帶著燕楚,來到五號房。把門推開,隻見窗邊,昏暗的陽光,照射在案桌上。繩索上掛著的各種鐵器,刀具,輕輕晃動。血屠雄壯的身軀,正背對著我們,剁著桌上一死豬。燕楚眉頭緊鎖,良久,才道:“你是血屠?”血屠緩緩扭過頭,冷峻的眼神,閃過一絲鋒芒。隨後又扭過去,剁著死豬。草原哈哈大笑,道:“看到了吧,他就不聽我們的。”燕楚心事重重,道:“那好,先這樣,我還有事忙,先回去了。”草原大驚,道:“不吃飯了?”她真心想留燕楚吃飯,燕楚搖搖頭,道:“不吃了。”隨後腳步匆匆,上了車,離開客棧。
傍晚時分,一群人正在大廳看電視,正道士則在房裏念經文。樓下突然想起緊急的敲門聲,我和趙先生,打開樓下燈泡,來到大門口。開門一看,不由大吃一驚。卻是前幾天的王輝,把人手臂斬斷。如今神色衝忙,焦急的站在客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