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以後固定的排練地點——廢球場,今晚似乎很安靜。
“他們怎麼都遲到了,這不像他們耶!”吳心看著球場裏四下無人,隻有樂器擺在地上,頓時心生疑惑。
“怎麼沒有人?他們都在位置上準備著呢?”齊唯笑了笑,往擺樂器的位置走去,繞著它們跑了半圈。
“bongbongbong”三聲響起,鍵盤、貝斯、架子鼓後麵各站起了一個氣球人,紅、藍、黃三個顏色。齊唯拿起吉他走到麥克風的位置,“今天狒狒不在場,我要自彈自唱了。”說著,他摁了一下手中的按鈕,所有樂器好像真的自己發出了聲音,他邊彈邊唱了一首自己新寫的歌——《白色七夕節》:
白色的雨
白色的你
我們在這樣白色裏
看著清晰的自己
在這個七夕節裏
回憶如此熟悉
讓我們不會忘記
……
唱完A段以後,他從背後變出了一株百合花,“送給現場最美麗的觀眾——小心心,我今夜唯一的星星。”
吳心很高興地收下了那株百合,好奇地問了一句:“怎麼弄的啊?”
“多軌合並啊,跟錄音一樣,你會懂的。”齊唯解釋到,接著回到他的位置上,繼續唱未唱完的歌。
他諾言真的實現了,不過那是一場隻有兩個人的演唱會。
今夜,為什麼他唱的所有的歌都那麼地舒緩,聽不出一點兒搖滾的味道。
聽著聽著,吳心感到非常的放鬆,她坐在椅子上睡了過去。直到那個自詡王子的人用火熱的雙唇施展了魔法,這個像灰姑娘一般的睡美人才醒了過來。
她又一次把他推到在地,而這一次他直接撲了上來,將她擁入懷中,抱在空中,一直轉圈,隨著音樂,轉著圈……
“哎呀,原來你們在Y城又發生了這麼多的故事,在美國的我都一無所知呢。”田珊珊一邊夾起她最愛吃的龍蝦瓣,一邊哀怨道。
聞遠賀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走出包廂,到走廊去接電話。
“不知道還有什麼我錯過的精彩?”珊珊對他們這兩三年間的經曆感到非常好奇起來。
她話音未落,聞遠賀走進包廂,拿起了椅背上的黑色內加絨西裝外套,“對不起,各位。社裏有個突發的狀況,我得先走一步了!”他表情無奈地望了一眼旁邊的田珊珊,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而後轉身離開筵席。
珊珊的眼神裏麵掠過了一絲落寞後,又興致勃勃地問了起來:“快說說,還有什麼我錯過的精彩?”
“哎,”費喆歎了一口氣,“什麼精彩不精彩的,再精彩也不精彩了。人都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齊唯默默地低下了頭,惦記起那場策劃失敗的求婚行動。
“田美女,你一定知道些什麼吧?在大學,你和吳心可是出了名的貼身好姐妹啊。我們幫了你,這回要你幫我這個兄弟了!”費喆幫齊唯代言了。
“她倒是真沒跟我提過她回美國的事情,以前上大學也極少提到美國的事情。”田閔珊晃了下腦袋,“你們問過之前齊主席見過的那個盧叔叔沒有?”
“這小子老早就跟他聯係過了,盧老什麼也不肯說,好像在美國有什麼天大的秘密似的。隻說了一句什麼‘年輕人應該’什麼的……”說到這裏,費喆忘詞了有些磕巴。
“得放手時須放手。”齊唯用略顯沙啞的聲音吐出了這幾個字。
“對。他隻告訴我們,吳心走得匆忙手機也留在了租來的公寓裏,所以不要再給她打電話了。”費喆接著說道。
“這樣。”田珊珊感慨了一句,“那其他的網絡聯係方式呢?“
“都聯係不上,能試的都試了。”費喆馬上接了一句。
“我在美國的時候,我和吳心常常在網上聊天。讓我想想……”田閔珊陷入了沉思。
“對了,”她突然靈機一動,不禁激動地舉起了食指,“我在美國的時候,她讓我給她注冊過一個臉書的賬號,那個域址國內的網絡注冊不了,也無法登陸,也許我們可以從這裏麵找點線索。”
“國內的網絡登陸不了,那我們怎麼弄?”費喆覺得很疑惑。
“我有辦法。”齊唯又勉強從嗓子裏擠出了這四個字。
周日的下午,齊唯約了一個D銀行科技部的同事孟江,一同前往費喆的金融公司別墅,而費喆也把田珊珊約來了。
孟江也是M大畢業的學生,晚他們一屆畢業。他剛入行的時候,齊唯還給他們那屆的新入行員上過培訓課。大學的時候,這個學弟可曾是一個網絡翻牆的高手,齊唯寫美國期刊論文的時候,需要很多的國外資料,都是因為有了他的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