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半天沒動靜,吳心也下了車。
“怎麼了?”
“看來,改裝車的師傅看來是騙了我,車輪陷到沙子裏了!”齊唯無奈地說。
“用千斤頂試試。”聽了她的話,他從後備箱裏拿出了千斤頂。
“不行啊,沙子太軟了,根本支撐不住千斤頂。”齊唯連試了幾下都不行,兩個人想合力把車子推出去,無奈力氣不夠。他回到駕駛位,加大了油門,結果輪胎打滑,車子越陷越深。
“別開了,漲潮了,沙子軟。”吳心回頭看著那一陣陣撲來的海水,真心有些害怕。
“那怎麼辦?打電話給費喆,讓他開車來救咱們。”說著,齊唯想要撥通費喆的電話。
“來不及了,他在那麼遠,我上網查下怎麼辦吧?”吳心迅速用手機搜索了一下,“你看那潮水,我們隻能打119急救了!”說完,她迅速撥通了號碼。
附近的消防官兵迅速趕到了現場。救援車連著拖車繩在前麵拉,四個官兵和齊唯一起在後麵推。在努力了十分鍾後,越野車終於成功脫困。
開出了沙灘以後,消防官兵的指揮員對他們二人進行了批評教育:“以後不要把車子開進沙灘了,這是不允許的。還有你們要玩也要提前看下潮汐時間,這樣太危險了!”
“我們知道錯了,再也不會有下次了,今天有驚無險。多虧各位的幫忙,給你們添麻煩了,太感謝了!”齊唯和吳心二人連身感謝。
第二天,曬了太陽吹了海風的齊唯病倒了,一睡就到下午三點。吳心在自己的公寓裏熬好的芡實粥,用超大容量的燜燒杯裝好,帶到齊唯的公寓。
幾聲門鈴後,他穿著白T恤黑色沙灘短褲來開的門。
“怎麼這麼久才開門?”吳心在門口等急了,便沒好氣地問了一句。
“姐姐啊,我頭暈得厲害,起不來。”齊唯有氣沒力地回答。
“什麼姐姐妹妹的,你先回床上躺著,一會兒我瞧瞧。”她把芡實粥拿到廚房裏,從消毒櫃裏拿出一個墨色雕花白瓷碗,用燒開的熱水衝洗了一下,把粥倒進碗裏,從壁櫥裏麵拿了一盒冰糖,取了幾顆放到碗裏,然後來到臥室。
“一個七尺男兒,卻如此弱不禁風,我真是服了你了!”她把碗放在了床頭櫃上,在床邊的圓凳軟椅上坐了下來,“還沒吃飯吧?快把粥喝了。”
隻見齊唯躺在床上麵朝窗外,背朝著她,“嗯嗯”了兩聲。
“你怎麼了?”吳心使勁把他翻過身來,隻見他麵色潮紅,嘴唇發白。她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哇,好燙。”她不禁叫出聲來。
她趕忙找來了醫藥箱,翻找出一隻體溫計,給他測量體溫。
“39.2℃,”吳心看了體溫計上顯示的數字愣了一下,“天啊,你得馬上去醫院。”說著,她把粥又倒回燜燒杯塞進隨身的包包,在衣櫃裏找了一間薄的風衣外套披在齊唯身上,把他扶下樓,打了輛的士,直奔醫院。
到了醫院,門診已經下班,隻能看急診。剛到急診室門口,齊唯就忍不住吐了一地。見情況緊急,急診科醫生做了基本的詢問和檢查後,決定馬上給他抽血輸液治療。吳心用盡全身的力氣,把他扶到急診科的病床上,然後立刻去幫他代辦了手續,拿回了藥物。
輸液以後,齊唯漸漸恢複神誌,他微微地睜開雙眼,看到了吳心擔憂的眼神。
“你怎麼這樣,讓人好不操心啊。”吳心看他醒了過來,懸著心總算是落地了
“嗬嗬,我沒事……”他傻傻地笑著。
她扶他半身坐起,打開悶燒杯,喂他吃粥。
“還好有你!”齊唯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腕。
“好了,別鬧了。粥涼了,快喝了吧,你這個病人。”被吳心罵了一句,他三口兩口就把粥喝光了。
“我們暫時再也別去海邊了。”吳心忍不住又抱怨了一句。這個周末,這兩個渴望浪漫的小孩,過得真是不那麼順心。
“恩,不去了。”齊唯帶著尷尬又開心的表情地保證著,接著又躺了下去。
他們的感情在Y城迅速發酵著,一晃到了11月。
“2011.11.11,三個十一,世紀光棍節啊!”坐在齊唯辦公桌對麵的同事小毛,在格子間裏大聲囔囔著,“我們這屋還誰打光棍啊?快在這個世紀難忘的日子裏,爭取‘脫光’啊!”他邊說邊對著麵前的齊唯狡黠一笑。
齊唯歎了口氣,做出一個很無奈的表情,順便把桌上的一疊文件丟到了他桌子上,“還是快點做好你的報表吧,別老推給我!老子要去過光棍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