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做,真的對嗎?
“朱先生,很感謝您的消息!”那邊,他伸出手,握住了那個剛剛他送出來的客人。那個朱先生穿了一身西裝,還裝模作樣的戴了一頂禮帽,拿了個文明棍兒,但是我從他的氣質一眼就能看出,他充其量隻是個暴發戶。
他的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的高貴氣質。
黑豹為什麼會對他如此恭敬呢?
黑豹把他送走後,就又回到了裏麵,我正想走,卻見那個家夥看了一眼蒙恬,蒙恬點了點頭,好像有什麼心事的樣子。
我的心裏突然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這兩個人在合謀什麼?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趕緊離開,但是當我走到拐角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一隊車從娛樂城開了出去,最前麵的一輛車裏正是黑豹。
這深更半夜的,這個家夥要去幹什麼?
我一驚,急忙抬手叫了輛出租車,“師傅,跟上前麵的車!”
那個司機猶豫了一下,“小姐,為什麼要跟著他們?前麵的這些人說不定是道上的,太近了恐怕惹禍上身啊。”
那是個四五十歲的老司機,說話倒也實在。
“叫你跟上你就跟上,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我冷冷的道。
其實這種時候讓他消除顧慮最好的辦法,就是假裝你比那些人還有氣勢還霸道。
他果然不再廢話了,油門一踩,車子已經飛了出去。
我看著前麵的車隊,看著他們前進的方向,心裏更加急躁起來。
黑豹這個家夥,要去什麼地方?這明顯是紅一區的方向。
他是要找陳紅的麻煩嗎?他明知道陳翔還在醫院裏,為什麼這個時候叫了這麼多人出動?
走到離紅一區不遠的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雨,是那種很大的雨,積蓄已久的怨怒一樣,劈劈啪啪砸下來,毫不留情。
知道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我下意識的摸了摸我衣兜裏的匕首,還好,它在。
其實,從那個島上回來後,這個匕首就從未離身過。就算在我睡著的時候,我也是把它用皮帶綁在大腿上的,因為萬一我半夜裏被人擄走,我是來不及從枕頭下麵抽出來的。
這是阿東告訴我的,他這個人平時沉默寡言,其實到這種事情上,他比誰都細致認真。
我的記性不是很好,覺得這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否則,哪一天我忘了帶它又遇到危險,豈不是辜負了他的一番苦心?
雨越下越大,雨刷不停的來回刷著,前麵的視線還是一片模糊。
按照經驗,這種大雨天,是他們這些人最喜歡約架的時候。
雨很大,可以衝刷掉一切,腳印,血之類。
黑豹的車隊突然拐了個彎。
出租車也想跟著拐彎,燈卻突然紅了。
“追上去!”我生氣的大吼,”快點兒,別跟丟了!“
“小姐,我也想追上去,可是我不能拐彎啊。”那個司機有些無奈。他抬頭看了一眼後視鏡,好像是被我一張僵硬的假臉和一雙冰冷的眼睛嚇到,也沒有敢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