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綠色的臉皮,像個鬼一樣,感情是被嚇成這樣的,不敢再看,侍女幫她穿衣服,一件紅色的裙子,繡著花邊,知道新娘子的衣服,啦啦心裏別提多難受了,可是自己又沒辦法,也不知吳膽現在怎樣了。

吳膽跟著轎子來到一個宮殿一樣的莊園,門口有人接著,把轎子放下,進去裏麵,官員一樣的人下來了,有人引著進去廳堂,吳膽不敢跟著進去,躲在門裏麵一邊,門口有兩個青麵獠牙的鬼跟著吳膽,看著他,吳膽依稀記得這兩個鬼就是剛才在那個陰暗的地下室抓著啦啦的鬼,怎麼辦,吳膽心裏不停的在想著辦法,看見廂房滴水岩簷下有條通道,直接通到後麵的房子。兩個醜鬼也不說話,也不跟著,

吳膽見這兩個醜鬼不對自己怎樣,也不去惹人家,走通道過去,裏麵一重房子,好多人在一個房間進進出出,這裏沒有青麵獠牙的鬼,卻有很多侍女,在這個廂房門口,吳膽看見裏麵有個人很像蘇啦啦,又不敢肯定,便進去,旁邊的侍女見到吳膽,隻是衝吳膽笑笑,似乎把吳膽當成客人,沒人理他。

啦啦知道這些人把自己打扮,是為了沈鬆,果然,穿上新衣服後,就幫她塗臉蛋,圖成粉紅色,啦啦本來就美,這麼塗顏色,更加豔過鮮花,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剛才的綠色臉蛋不見,換上:另一種美姿態,女人都喜歡看見漂亮的自己,啦啦心裏卻沒有一點歡喜之情,想著吳膽,如今也不知道怎麼了,門口有人招手,讓侍女出去,侍女也不說話,就出去了,門口的人進來就把門關上,叫一聲:“啦啦。”啦啦聽到這一聲熟悉的叫喚,仿若夢中,一時卻不敢回頭,因為,她怕是自己想念吳膽造成的幻覺,倘若回頭沒見到人,會更加難受,吳膽又叫一聲:“啦啦。”啦啦這次聽的很清楚,立即回頭,站在身後的卻不正是吳膽,看到吳膽身體仿佛沒有什麼事,啦啦一陣歡喜,伸出雙手抱著吳膽:“真的是你,阿膽,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說著,淚水都出來了,吳膽心裏也是唏噓不已,抱著啦啦,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兩人哭了一會,吳膽猛然省起這裏是沈鬆的家,說:“啦啦,我們快走,現在就走,不然,等會讓沈鬆知道就走不了啦。”啦啦答應,牽著吳膽的手,倆人出來,順著通道往外麵去,一直出到大門那一排房子,轉過角,來到大門口,一個隻有半張臉的惡鬼,一把伸手攔著,吳膽目睹這個隻有半張臉的人,嚇了一跳,這家夥一顆頭顱給劈去了一半,隻剩下另一半,隻有一個眼睛,一個耳朵,就鼻子嘴巴還是全部,等於少了三分之一,那個傷口還在流著血,看著比那青麵獠牙的還恐怖。

啦啦笑說:“大哥,求求你,放我們出去。”看到啦啦這麼對自己笑,這個家夥定定的看著啦啦,然後不好意思的笑說:“:你是新娘子,你要去哪?”啦啦看著這張臉也是怕的慌,隻是不敢看,說:“我和他要出去拿點東西,一會就回來。”半張臉笑一下,笑起來更加恐怖,說:“去吧”。放下攔著的手。吳膽都沒想到會這麼容易就放倆人出去,說聲謝謝,牽著啦啦趕緊出去。

門外有四匹馬拴在轎子上,沒有人看著,吳膽過去牽了一匹馬,扶著啦啦坐上去,然後自己也坐上去,抱著啦啦,揮動韁繩,馬兒就跑起來,馬腳著地時沒有得得的聲音,真是奇怪,馬兒帶著兩人經過一個花園那麼漂亮的地方,然後,就看見了吳膽剛才來的路,吳膽循著路走,去到那座山下,沒有路可走,吳膽想轉過山的側邊去找路上山,卻沒路過去,地下滿地荊棘,馬兒不敢跨步,遠遠看去,遠遠的山坳裏仿佛一片火海,看來就是行不得啊,哥哥,不如歸去。杜鵑在遠處鳴叫,天陰沉沉的,烏雲蓋頂,吳膽棄馬,往山上爬,可是陡峭的山不是那麼容易爬的,吳膽心裏想,剛才那個坐轎子的人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正在想著,後麵來了好多惡鬼,都是青麵獠牙,極其醜怪的,拿著棒棍追過來,後麵是沈鬆騎著馬,揮手叫:“把這兩個人給我抓起來。”吳膽見沒有退路,拉著啦啦上山,啦啦不會走山路,上去又滑下來,手腳給刮出血來,吳膽隻好背著啦啦爬,隻是覺得腳下仿佛踩在釘子上,刺痛腳底,後麵的鬼已經追上來,吳膽隻有拚命的爬上去,腳下的刺刺得吳膽痛徹心扉,聽著後麵的鬼來了,不得不往上麵爬去,用手幫忙,抓著上麵的,低著頭,這樣啦啦就不會掉落,手抓著的好像都是利刃,刺的手腳都痛的要命,血流出來,啦啦看到吳膽的血,說:“阿膽,還是放我下來吧,我在你身上,讓你受傷。”說著就要下來,吳膽說:“不要不要,你沒爬過山,會掉下去的,不要動,你一動,我們兩個一起掉下去,逃也逃不掉”。也許是吳膽手長腳長的原因,後麵的鬼追不上,吳膽一口氣爬上山頂,放下啦啦時,整個人躺在地上,手掌,腳掌都流血。啦啦看著心痛不已,哭著說:“阿膽,都是我,累你受這麼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