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我卸掉靈氣下落醫仙穀內,今日天氣極好,清風拂麵,晴空萬裏,吳子康此時真拿著一本醫術在竹舍外喝著清茶,我走至身前對吳子康施了一禮,“這幾年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謝清無以為報!
吳子康看書看得入迷,並未理睬我,依舊埋著頭回道,“準備什麼時候走?
我道,今日,片刻後。
吳子康把古樸的醫書放在石桌上,“唉!兩年一眨眼就這麼過去了,你小子走了這穀內又得清淨咯。
我落座於吳子康身旁道,“前輩有如此高明的醫術,加上此時正是道家的危難之際,前輩為何不出山相助道門呢?
吳子康喝了口清茶道,“小子!實話告訴你吧,我要想證位飛升的話早在二十年前便能證得仙位。
吳子康見我想開口勸他,於是喝著茶抬手打斷道,停,你別說了,我就圖個清淨,要走就快點走,晚了我這可沒多的酒菜招待你。與吳子康相處的兩年下來其實這人並不差,見對方執意不肯出山,於是,我跪地對他叩首後當即提氣淩空。
吳子康抬頭望著我遠去的身形,用千裏傳音法說道,“小子!有空來玩,咱還是好朋友。
聞言,我在空中不自覺的笑了笑,除了姚翔外我居然還有朋友了,出穀後,我並未趕往茅山,而是往江西方向飛了去,三日後,我輕身落在了江西省一處小鎮內,之所以落在這地方是因為這鎮子離草海近,花了半日買了一袋米及一些生活用具外,我緩緩的便往草海方向走了去,大約三個時辰後,當年的草海村此時又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這村子陪伴了我十五年,站在村口,之前的種種往事頓時自腦中浮現了出來,片刻後,我擦掉臉上的熱淚破了陣法大步走進了草海內。
當年跟著徐天師走之前,這村子便被陣法封死,所以當我入內後並未感到有什麼不適,在村內遊蕩了兩圈後,我隨意做了一點飯食便躺床上睡了去,一夜無眠,腦中想的全是之前與王書儀的種種往事,後來,我幹脆直接不睡了,於是,我便在床榻上琢磨起了道師經,還別說,這道師經確實是很玄妙,其中第一層說的是讓靈氣自氣海散發,隨後遊走各處經脈.....
琢磨了一晚上後,我發現我自己確實是很適合修煉道師經,因為這種術法走的就是極端的路子,有根基的人被後天修煉影響很能衝破第一層,而我,在救活王書儀時便已經失了學道根基,這對我來說無疑不是因禍得福,要是照著書上的方法修行的話我敢保證,不出兩年我定能進入第一層借靈階段。
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經開始慢慢的亮了起來,村後的山裏時不時的還能聽見野雞的叫喚聲,起床洗了把臉後,我帶著香燭紙錢等物出了門,這次我要去的地方是徐家村,當年下山時我曾在師門布置有隔絕陣法,算起來的話徐天師的墳我也快有十年沒有去拔過草了,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後,我當即提氣往徐家村所在的方位掠了過去,在空中俯視草海如同拳頭般大小,草海離徐家村也就百來裏,半個時辰後我便收回靈氣落在了徐家村外圍的一處山坡上。
此時乃清晨,在農村,清晨起早幹農活的人很多,這時我都能看見扛著農具的村民往村外邊的土地裏走去,見狀我當即踏地借力一躍而起,片刻便輕身落在了徐家村外圍的一座木橋上。
幾名幹農活的村民見著我當即大聲喊道,“謝天師,是你嗎?
我轉頭朝對方打了個招呼,對方見真的是我趕忙上前走了過來,一個勁的噓寒問暖,“都快十年了,你出山後都去了哪啊?
一位村民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誠懇的問道。
給村民大致的說了一些事後,我便辭別了幾位村民往半山腰走去,這一次,我沒有使用術法,而是一步步慢慢的走上去的,我估摸著位置,在走到離茅草屋還有兩丈距離時,一道無形的氣浪便把我彈了回來。
這是陣法共鳴,當年是我布下的法陣現在一遇上我靈氣便會相撞,故此我才會被彈了回來,見陣法沒被破壞,我當即施術破了法陣,隨後便往徐天師的墓碑前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