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旁的孤墳經過十來年的衝刷已經變得老舊不堪,我挽好衣袖拔掉墳上長出的雜草,接著又拿出紙錢等物焚燒了起來, 最後,我獨自一人無力的坐在徐天師的墳墓旁對著他說道,“師傅!徒兒現在道行已經入紫了,沒給咱門派丟臉,說不定以後還能證位飛升呢!說完,我又獨自一人在墳墓旁開始苦笑了起來。
最後,我還是沒忍住對王書儀的思念,痛苦的抓著道髻靠在了徐天師的墓碑旁失聲痛哭了起來,“師傅,徒兒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書儀了,怎麼辦!怎麼辦.....
“嗚嗚嗚嗚.......
在師門待了兩日,第三日返回草海後我便開始苦修道師經,終於,在兩年後終於邁入了借靈階段,那日,我依舊跟之前一樣出門砍柴,就在我洗漱完畢走出房門後突然看見了姚翔及另外兩名道人,其中一人身著陰陽八卦道袍,另一名則穿著紫色太極法衣,兩人都乃白發,麵容卻停留在三十幾歲之間,跟醫仙吳子康有點相似。
姚翔見我拿著腰間綁著把柴刀問道,“謝兄,四年不見,你滄桑了不少啊。見姚翔出現在草海我震驚不已,趕忙上前邀請三人進屋落坐上茶,“這山野之中沒什麼好茶,希望各位別嫌棄,我對另外兩名道人說道。
兩名道人衣冠整齊,談吐大方,見我出言二人皆對我抱了一記太極印,姚翔道,謝兄,你也別站著了,坐下,我落座後姚翔開始給我介紹起了眼前的這兩名道人,身著陰陽八卦袍的那名道人乃茅山派現任掌教名叫楊銘,另一名身穿太極法衣的叫張靖,為正一派掌教。
茅山及正一乃道門中的兩個大派, 其中,茅山以淩厲霸道的法術聞名道家,正一則是以符咒在道家中立足,見兩派掌教親臨草海,我趕忙起身敬茶道,“兩位道友不遠千裏趕來寒舍貧道著實高興,二位請!
楊銘與張靖各自回了一禮,隨後,二人小抿了口茶水便把茶杯放在了桌上,待我坐下後我立馬問道姚翔,“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姚翔笑道,“還有誰,你讓白寒姑娘相助茅山,都兩年了,白寒姑娘一直念叨著你,見你未歸,於是便告知我方位,接著我們便找到了這。
白寒乃異類成人,加上之前知道知曉我的氣息,故此才能憑借感應讓姚翔幾人找到我,我道,“白寒呢!那她怎麼沒跟你們一起來?
張靖接過話,道,“謝天師,此時茅山正被陰山派圍困,山門弟子都有半月未曾下山了,我與楊銘出來尋你,白寒怕陰山派的人突襲茅山,所以才留在了山內幫助我們守住山門。
聞言,我略感吃驚,才短短四年時間,陰山派居然都發展到能圍困茅山了,看來目前的形勢對正道極為不利,我思考了片刻回道,“原來陰山派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真是不容小覷。
楊銘見我未有出山之意,於是當即拱手問道,“ 謝天師,我觀你道行目前應該已經入了紫境了吧,而且你還有天師印相助,正道若是得到你的幫助定會壓製住陰山派,令楊妹永那老匹夫不敢妄動。
姚翔也跟著說道,“謝兄,實不相瞞,我此次出來尋你為的就是讓你出山相助正道,若是道家被陰山派所剿滅,天下定將大亂。
我道,“何處此言?
姚翔道,“謝兄你這兩年一直不曾出山,陰山派的惡行你自然是不知道,他們殘殺百姓取其魂魄用來煉製惡鬼,這兩年內被殘殺的百姓我估計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
我道,“有這兩位掌教在還能死這麼多人?
楊張二人聞言皆低頭慚愧不已,楊銘回道,“慚愧啊!楊妹永無時無刻都在盯著我茅山及正一的山門,我二人都是地境修為,加起來勉強才能跟壓製楊妹永一籌,若是我二人同時離開山門,陰山派的調虎離山之計便會實施,山門若是被攻破,失去靈氣屏障門下弟子定會被屠殺殆盡。
張靖道,“唉!楊妹永那老匹夫一直跟我們耗著,咱倆要是不出山的話門下弟子及長老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每次我們派出去的弟子回來後都會折損大半,這幾年下來茅山跟我正一差不多都快被陰山派給耗光了。
聞言當場憤怒不已,單手捏碎茶杯,道,“你們不用說了,如此凶殘,天道難容,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那老匹夫,為這幾年我吃的苦還債。
姚翔道,“謝兄,怎麼不見王書儀啊?
提起王書儀我心情便低沉了下來,搖頭道,“別說了,我想我跟她這輩子是見不了了。
姚翔道,“怎麼回事啊,我不是用符咒幫王書儀的命魂壓製住的嗎,難道這兩年你沒能找到醫門弟子?
當我把我與王書儀及五弊三缺的事告知姚翔後,姚翔也愣在當場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為打破這種僵局,我開口緩和道,“不說那個了,可能正如吳子康說的那樣吧,這是我們道家弟子的命。
姚翔點頭答是,我犯的是三缺中的權,這輩子都不會享有任何權利,比起來我運氣要比你好得多。
楊銘道,“你也不必為個女子犯愁,五弊三缺是我們道家弟子無法避免的宿命,除了接受我們別無他法,當場學道是我們自己選的,現在隻能先處理好眼下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