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程家在惶恐中度過的,直到第二天一早,程瑤才稍微好轉,但當程忠夫妻二人問她說那小孩為什麼要叫她媽媽的時候,程瑤閉口不語,任憑如何套話都沒半點收獲。
最後,程忠夫妻二人也是沒辦法了,隻能四處打聽哪有陰陽先生,結果是文革剛過,即便是有的話人家也不敢出手,因為文革十年中道家以及整個華夏都被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程忠見找不到陰陽先生,於是隻能跟許紅一直在衛生室守著程瑤,而這一坐,又是一天,第二天晚上,就在衛生室人人都睡著的時候,一股陰氣頓時自衛生室的大門席卷而來,坐在門口的程忠許紅二人頓時就被驚醒,隻見門口一個半米高的孩童光著腳慢慢的往衛生室內走來,見到這一畫麵的程忠當場就警覺了起來,趕忙把許紅擋在了身後,對著鬼嬰喝道:你別過來,你要是在敢上前一步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說著程忠還在身旁拿起了一跟木凳,隨時準備朝前來的鬼嬰扔去。
鬼嬰聞言並未害怕,依舊是抬著赤裸的小腳慢慢的朝著大門走進,程忠見狀當機立斷,拿起手裏的凳子飛快的往大門口仍去。
木凳直接從鬼嬰身體穿過,接著便四分五裂的散落在了地上,木凳落地後的把整個衛生室的人都驚了醒來,其中一個護士眯著眼睛從值班室走了出來,見門口什麼都沒有後說道,神經病啊!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別人就不要休息了啊。
說完,值班的護士又接著睡了起來,完全不理會程忠許紅二人,許紅在程忠身後看著鬼嬰一步步走來早就已經嚇得魂飛魄散了,哪還有力氣去跟鬼嬰叫板啊,所以隻能呆若木雞的站在身後觀望著這一切。
鬼嬰左腳此時已經挎進了大門,隨後左拐便往程瑤的房間走去,鬼嬰走得很慢,一路上見著病人或護士都是直接穿過去,聞訊趕來的護士醫生看著大門口的程忠緊張兮兮的樣子問道:誒!我說你們兩位這是幹嘛啊,要吵架回家吵,這是醫院,不是菜市場。
程忠見狀驚訝道:醫生!快去看看我女兒,那個小孩剛剛往我女兒房間進去了,是個男孩,也就一兩個月大的樣子。
醫生聞言翻了個白眼,道:你倆是神經病吧,一個一兩個月大的小孩能走路?
這時,衛生室的走廊過道上站滿了病人及家屬,都想看看這是什麼個情況,程忠得到醫生的回答麵色瞬間就蒼白了不少,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剛剛那小孩根本就不是人。
為了女兒的安危考慮,於是程忠便孤身一人扒開人群,快速的往程瑤的病房跑去,清河鎮的衛生室是兩層樓,程瑤的病房剛好是一樓左邊最後一個病房。
一路上醫生及護士一直在追著程忠,生怕這個精神失常的病人家屬鬧出什麼矛盾來。
片刻後,程忠便到了病房門口,一腳踹開房門,程忠立馬就上前護住了病床上的程瑤,程瑤此時已經是奄奄一息,虛弱的對著程忠道:爸!我….我錯了, 我不該毀..毀了一個還未出生的生命,現在它來了,說要帶我走,但我現在還不想走,我舍不得你們,爸,救我。
說完,程瑤無力的趴在病床上痛哭了起來,
程忠焦急的道:瑤瑤!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那小孩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啊,為什麼它會一直纏著你不放。
程瑤吃力的擦掉眼淚,道:爸,他….程瑤話語未完,一道陰冷的聲音忽然在病房中響了起來,“媽媽,我在下麵好冷,好孤單啊,你什麼時候才能下來陪我……
程忠掃視病房內一圈,恰巧這時後追的醫生護士也趕到,三四個穿著白大褂的站在門口,見程忠雙眼血紅沒一個人敢上前詢問,隻得在一旁勸道,老程啊,你先別激動,你女兒這病會好的。
程忠對著天花板吼道:有本事你出來啊,躲什麼躲,想讓我女兒下去陪你先從老子屍體上踩過去,不然想都別想。
空曠的病房內此時隻剩下程忠話語的回聲,鬼嬰的影子都未成見過半分。
堵在門口的醫生見程忠情緒失控,趕忙上前把程忠按倒在地,程忠被按倒在地後,嘴裏一直在嘶吼,隨後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又讓護士找來鎮靜劑給程忠注射了下去,直到藥效發揮時,程忠才緩緩的閉上了雙目,安穩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