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河畔邊一坐就是一整個下午,這個下午幾乎沒人打擾我,過路的行人大多都是打量了我兩眼後就離去了,麵對這種情況我早就習慣了,道袍在河畔邊被河風吹得嗚嗚作響。
就在我起身準備往鎮中走去時,河岸中央忽然傳來一道焦急的女子聲,那個道士,你等等,等等…..聲音回蕩在整個河畔內。
我轉頭往後看去,隻見一條木舟上此時正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看樣子應該是對夫妻,見狀我便朝著河中央喊道:你是在叫我?
那名女子見我答話,趕忙朝著舟尾男子焦急的說道:老程!你劃快點,不然等會那道士走了。
名叫老程的男子聞言埋怨道,別催,隻能這麼快了,再催你自己來劃試試。
木舟上的兩人離我不過百多米的距離,一盞茶的功夫後二人便把木舟靠在了河岸邊,女子率先跳下木舟,對我問道:道士!你會不會收鬼?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疑問我頓時就啞然了,我下山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有人一上來就問我會不會收鬼。
一直在木舟上的男子此時也下到了岸邊,見自己妻子一上去就這樣問頓時就覺得顏麵無光,,於是趕忙走過了把妻子拉到一邊,對我賠罪道:不好意思啊小道長!這是我妻子叫許紅,我叫程忠,失禮之處還請小道長莫怪啊。
說完程忠還自口袋裏拿出了一包桂花牌香煙往我遞了過來。
見狀我對程忠搖了搖頭,示意不抽,接著我問道:兩位如此倉促我想家中肯定是有事發生吧?
我這麼問的原由其實很 簡單,那就是在我第一眼看見他二人時就已經發現印堂帶有死氣,而且還很嚴重。晉代《博物誌》卷一有雲:"居無近絕溪、羣塚、狐蟲之所,近此則死氣陰匿之處也。這種氣也就是將死之人身上發出的,或者是家人亡故後被感染到些許,但程忠二人印堂中的死氣我敢肯定絕對不是被感染到的,因為被感染到的死氣根本就沒有那麼嚴重,所以,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家肯定出大事了。
程忠見我一語便道出他心中所想,於是道:小道長真是神人啊,這都能被你看出來?
我聞言不屑一笑,光看他那倉促焦急的模樣隻要是個人都能發現肯定有事,所以我心中當下便有了決斷,他這是故意這樣說的,想裝瘋賣傻。
程忠見我不語,趕忙上前一步,惶恐的道:“敢問小道士是哪個門派的啊?
我抬手作了一輯,隨後平靜的答道:天師道謝清。
這時,一直在一旁沒有說話的徐紅聞言忽然激動了起來,哎呀!居然還是天師道的高人啊,見笑了,見笑了。
二位如果是有事的話但說無妨,若是沒事那小道就得告辭了!說完,我抬手便對二人行了一禮就準備往後走去。
程忠許紅二人此時哪會讓我走啊,見我轉身立馬就拉住了我的衣角,隨後二人皆跪在地上哀求道:謝道長啊!還求求你救救我家瑤瑤啊,道長要是走了那我家瑤瑤就真的沒命了。
說著許紅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而且流下的眼淚盡數往我衣角擦去。
我見狀趕忙跳開一步道:大姐!你有話好好說,別激動。
“道長!我女兒就快要死了,你讓我怎麼能不激動啊,程忠也抹了一把眼淚道。
我上前扶起程忠夫妻,隨後程忠二人便邀請我上了木舟,在木舟劃往對岸的時候,許紅才對我說起了他們家這些天所發生的離奇事件。
事情是這樣的,程忠許紅二人養有一女,名叫程瑤,今年讀大一,品學兼優,幾乎每年都能拿到學校的勵誌獎學金,生出這麼一個女兒程家人頓時就高興壞了。
雖說程家家境一般,但勉勉強強還算過得去。 可就在今年剛放寒假的時候程瑤回家後,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剛一到家就直接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裏三天三夜未出門,期間任憑父母如何拍門勸說都不打開。
一直到第三天的上午,程瑤才拖著憔悴的麵容走出了房間,程忠夫妻二人見女人出房間了,於是便問道:瑤瑤!你為什麼一回家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啊,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是不是爸媽哪裏做得不好惹你生氣了?
程瑤聞言當場就撲在許紅肩膀上哭了起來,半響後才顫抖的說道:爸 媽 這幾天我房間一直有個小孩天天纏著我叫我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