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米特笑著搖搖頭,不知道如何回答,這位主人的言語總有些讓他不敢苟同,不過心底也有些欣慰,因為迪米特知道這些事情,有趣地奧古斯丁少爺隻會對他一個人提起。
“君子不立危牆。”
準備離開兵器大廳的奧古斯丁將長矛放回遠處後說出了一句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言語。
迪米特絞盡腦汁也沒理解這段主人下意識說出的自言自語真正含義,真是一串新鮮古怪的音符,他肯定不是古拉蘭經語,是晦澀的魔法咒語?看到迪米特的疑‘惑’,奧古斯丁笑道:“別費神了。迪米特,我再問你一次,笛卡爾下水道見到伊麗莎白後,你還敢說我進入守夜者部隊可以不擔憂生命安危嗎?”
迪米特微笑道:“敢。主人,哪怕那位很符合您審美觀的媧龍大薩滿站在您麵前,我也有把握帶著您成功逃脫,不過若您要我消滅掉她,我不敢保證。”
奧古斯丁搖頭道:“我一開始就說過,不會讓你去做一些無意義的事情。嗬嗬,如果圖特摩大人知道他的城堡內有一位長生種侯爵,不知道是該震怒還是該驚駭?也不知道那個蘇珊聽懂了我地意思沒有。我真該慶幸來到了卡薩黃昏城堡,我是個喜歡記仇的膽小鬼,算計我的,我一定會回報的。”
迪米特雙手環‘胸’,一半臉沉浸於柔和月‘色’中,一半臉朦朧於黑暗,眯起那隻月光中的眼睛,笑道:“主人,如果一顆聖徒阿樂翰的心髒還不能讓我成為一名親王級別的長生種,這絕對是我們瑟特斯家族繁衍十一代以來最大的恥辱。”
奧古斯丁聽著這句帶有標準長生種自負氣焰的話語。沒有做出什麼評價,任何一名裁決所的成員都能大致想象一名親王級血族地恐怖,看到迪米特突然對他‘露’出一個眼神,然後消失於黑幕,很快傳來敲‘門’聲,奧古斯丁停下腳步望著大‘門’,這幾天都有個鬼祟家夥按時來到大廳外,也不進來,隻是很耐心地把耳朵貼在大‘門’上偷聽,等到奧古斯丁差不多結束訓練才躡手躡腳離開。這一切自然逃不掉迪米特的觀察,用迪米特的暗中察看得出的結論就是“這是一個滿腦子齷齪情‘色’思想的家夥,身上集合了一名短生種所有的劣根,他的血液恐怕連對食物最沒要求的血係都不願意觸碰。”
捏死這隻好奇心有點過於旺盛的螞蟻。對於今天的奧古斯丁來說似乎不算困難,他雖然毒不死巫婆,可要悄無聲息幹掉一兩個跟他這個小助祭一樣默默無聞地小角‘色’,比起把蘇珊騙到‘床’上去絕對要輕鬆得多。
推‘門’而入。
一個微微傴僂的身影。
這幾天奧古斯丁也有暗中觀察這個名字叫奧斯卡的小人物,從他的言行舉止和一些資料來看奧斯卡完全符合迪米特地評價。誕生於帝國中部一個小城鎮的奴隸集市,肮髒而腥臭,母親死於難產,父親也許是某個喜歡酒後‘亂’‘性’的雜碎有錢人,或者是個死於礦場的貧賤奴隸,別奢望這樣一個出身的家夥有什麼良好地教養,能活著就是個不小奇跡,能夠進入裁決所更是個荒唐的壯舉,這樣一個從小與竊賊、嫖客、酒鬼、奴隸‘混’雜在一起的家夥不識字。不懂一丁點兒貴族禮儀,奧古斯丁偶爾幾次見到他的時候,這個身子帶著習慣‘性’卑微駝背的家夥總是對比他強勢的人‘露’出諂媚和敬畏,對‘女’‘性’則流‘露’出一種赤‘裸’‘裸’的‘淫’穢神情,相信沒有哪個‘女’人願意這個髒鬼那雙指甲內填滿黑垢的爪子在她們潔白‘胸’部肆虐,她們寧願去死。
要是偶爾碰到一兩個像奧古斯丁這樣剛剛進入卡薩黃昏城堡的新人。這個家夥絕對不會吝嗇他地狂妄驕橫。雖然他隻是個卡薩黃昏城堡唯一一個在組織呆了五年卻沒拿到十點信仰點數的廢物,他也許會是整個異端裁決所的最糟記錄保持者。
奧斯卡依然傴僂著身子。這讓他像個駝背,他低下頭顱,眼睛使勁而略微吃力地小心望向奧古斯丁,這是一個十足謙卑的姿態,他用一口蹩腳的官方語言掩飾著聽起來別扭滑稽的小地方語調,盡量輕柔道:“尊貴地奧古斯丁少爺,也許我打擾了您地修行,但我並沒有半點對您不敬的意思,懇請您相信我地虔誠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