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成灰燼的蒲團,腐朽的座椅,由此可以斷定居住在這房間中的人修為和地位都不是很高,裏麵應該不會存在寶物,倆人沒有多做逗留,就從這演武場的正麵階梯筆直而上,進入那一座高大的樓閣之中。
這座樓閣足足有百丈巨大,本來應該宏偉壯觀,但是此時候已經破滅不堪。
嗆鼻的灰塵撲麵而來,還有陣陣黴變和腐朽的氣息摻雜於其中。
巨大的木柱,裂開條條縫隙,甚至有些木柱、窗戶,已經破落、湮滅。
這也是一處空曠的空間,隻有幾十丈大小,看上去不算小,但是也足夠巨大了。
神識朝著四周而去,出了殘敗還是殘敗,最終眼光卻是直視前麵,在前麵一張墨色的椅子後麵,側躺著一具骷髏,骨骼畢露,猙獰可惡,樣子可是夠嚇人的。
當司命那充滿渴望的眼光即將離開這骷髏的一刹那,其立即心中一亮,將目光偏移一點,繼續注視著這骷髏。
心中疑惑重重,這建築已經存在了無數歲月,而且還布置的有禁製,也已經腐朽的差不多,但是這一具骷髏,依舊完好如初,沒有絲毫破損碎裂跡象,由此就能夠說明一點,這骷髏不是一般的骷髏,其生前恐怕是一方強者,就算不是化神修仙者的,恐怕也是元嬰期中的巔峰存在,也隻有具備這樣修為之力的修仙者,死後血肉腐朽,但是這骨骼依舊保持完好。
一具沒有腐朽的骷髏,側躺在椅子邊,難道是想說些什麼?
為了能夠一探究竟,幾步疾馳之下,司命就已經站在這骷髏邊上,神識掃視一番之後,麵色更加震驚,於是袖袍撫出一團微弱的靈光,將覆蓋在骷髏上麵的濃厚灰塵散去。
一具完整沒有絲毫損傷的骷髏就這樣出現在司命的麵前。
司命剛剛施展神識查看,已經發現了一些精妙之處,這才麵容愕然,瞳孔緊縮。
“前輩,小子多有不敬,請你原諒,我一定不會讓你屍骨曝露在外的。”瞧著這骷髏,司命叨念了一陣。
這骷髏生前肯定是一方強者,隻是其現在的樣子,多半是修煉功法不得當,走火入魔罷了,這才隕落在此,也隻有這樣的解釋,才是最合理的。
倒是一邊的端木媛,瞧著念念叨叨的司命,麵容掛著無數的黑線:“沒想到司兄還挺迷信的。”
下一刻,司命就已經蹲下身子,伸手翻開了骷髏,將其的背麵顯現在自己的前麵,而後就定睛朝著這骷髏的腰椎瞧去,在那灰色的脊椎骨之間,有一點漆黑的小方塊,肉眼可見。
如果不是其背麵被司命反過來,就算肉眼可見,也不會瞧見的。
司命之所以這麼準確無誤,乃是因為其神識覆蓋在這骷髏身體上的時候,就已經將這骷髏瞧得一目了然,至於這脊椎位置有一片小小的存在,自然也被司命瞧見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司命才敢對這骷髏動手。
好像這骷髏具備靈性一般,司命的那一陣神神叨叨,使得其並沒有出現異變。
其實,司命也是懷著忐忑的心情,而且隨時準備著,一旦情況不妙,就會及時出手,誰也不會將自己的安全交給預測,這是人所共知的。
司命運起修為之力,將其凝聚在指尖出,屈指快速伸出去,一下子就將那小塊夾住,極速收回,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硬要說用了多少時間的話,恐怕連千分之一秒都不到吧。
一塊小片,僅僅是一眼,司命就瞧出了這小片的材質,竟然是罕見的玄鐵之母,比起玄鐵之精來,更加的貴重,拇指大一塊就要花費上萬低階靈石,而且還是有市無價的那種。
這樣的一塊玄鐵之母,為什麼會鑲嵌在這脊椎之處,想其生前活著的時間,將這玄鐵之母放置在脊椎位置,肯定忍受了難以想象的痛苦,其肯定是為了將什麼傳承下來。
其急忙將神識覆蓋在這玄鐵之母上,果然,一點點細小的字跡刻畫在上麵,這些自己雖然異常的微小,但是每一個有蘊含了一股威勢,司命查看之下,竟然感覺到一陣頭昏目眩。
腦袋一陣脹痛,似乎再觀看一陣子,就會暈倒在地。
司命急切的收回神識,這時才好受了一些,果然,這玄鐵之母不簡單,刻畫在上麵的字跡更加不簡單。
這應該是一套修煉功法,而且還是這位前輩以修為之力刻畫上去的,經曆了這麼多年,其依舊有這麼大的威壓。
這功法肯定不簡單,說不定是一部高階功法。
司命想著,這心中的欲念更強了,恨不得立即將這功法瞧完。